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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憐師弟，有時間的時候，也指導指導師兄？”正在開車的齊相封餘光瞥向副駕駛的少女。
見她一副高冷模樣，齊相封眸光一轉，繼續道：“墨憐，你以比武的方式拒絕周老安排給你的人，是不是聽顧哥說過他的事？”
事關顧長生，墨憐果真來了興致，“什麼事？”
齊相封勾唇，“以前，顧哥是天選者，拿到幾次完美通關後，被好幾個國家刺殺，有幾次險些受傷。”
“於是周老給他安排了十幾個保鏢，都被他給拒絕了。”
“周老見他不肯聽話，就跑去顧園勸顧老將軍，顧哥被嘮叨的沒辦法，隻好跟周老打賭，要是他能以一己之力打贏那些人，就不許再往他身邊安排人手。”
“那一天比試我跟在師父後邊，也有幸去看過，真是精彩。”
“十幾個人，沒過幾分鐘，全被顧哥打到趴在地上起不來，最後被擔架抬走了。”
“顧哥不僅主動付了醫藥費，還賠償不少錢。”
“周老沒辦法，也就由著他去了。”
“他……還是老樣子。”墨憐眼底隱隱含笑。
齊相封沒懂她話裡的意思，接著道：“沒錯，顧哥一直都這樣，不喜歡身邊有太多人。”
“若是彆的公子哥出門，恨不得帶上一個排，生怕被人給綁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車已越過安保，停在顧園門前。
“墨憐師弟，明天早點起來，我送你去考試。”齊相封望向依舊沒恢複正常的墨憐，心底暗暗升起一股擔憂。
精神分裂出來的另一個人格沒有進道學院學習過，會不會給他師弟考出一個大鴨蛋？
“具體幾點？”墨憐問。
“七點半。”
“好。”
墨憐打開車門，步子不疾不徐走進顧園大門。
少女背影筆直，走路姿勢透著端方與優雅，像個古人。
“祖師爺保佑，希望明天可以見到我真正的墨師弟。”齊相封說完這話，才轉動方向盤，把車開走。
另一邊，顧園內。
墨憐憑借零散記憶，來到蓮居。
“喵嗚~”
一半黑一半白的小貓從房簷上跳下，立刻來到她腳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的腿。
這時，一道腳步聲傳來。
墨憐回頭，遠遠看見回廊下，一位身穿警衛服的年輕人快步走過來。
“墨小姐，顧老將軍請你過去。”
“顧老將軍？”墨憐想起來，顧長生好像管這個老人叫爺爺？
“帶我過去。”
“請。”
兩人一前一後，往亦真園走。
剛過完年不久，天氣還有些涼，亭子外落一層薄雪，花閣內卻溫度適宜，百花齊放。
顧老爺子坐在飯桌前發呆，直到墨憐走進暖閣，才回過神，“墨丫頭，快坐到爺爺這邊。”
墨憐腳步一頓，最後還是聽話坐到他旁邊椅子上。
頭發花白的老人揮手，讓人上菜，很快桌麵上擺滿各種香噴噴的菜肴。
“趁那古板又喜歡教育人的小子不在，你這次可以隨便吃肉。”他邊說邊給墨憐夾菜，“在規則怪談裡吃不好睡不香，快點補補。”
警衛員守在門邊，時刻注意飯桌上的兩人。
他可沒忘記，剛剛周老來過電話，說墨憐犯病了，一定要提高警惕，萬一有事，要立馬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