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九天神星因你而毀滅，現在的藍星也是。”
“哦，對了，還有被我吞噬的那些無辜星球，都是因你，才變得死寂。”
“安歸塵，沒有人能逃脫我的掌控。”
女孩的聲音愈來愈冰冷。
安歸塵卻勾起唇角，語調不疾不徐。
“我知道宇宙中的黑暗沒有邊際，可我也知道，黑暗永遠也無法吞噬光明。”
“希望或許會來的晚。”
“可它終究會來。”
“而我，會全力以赴，迎接它的降臨。”
“你贏不了。”
“我也不會，總是輸。”
“那我們，走著瞧。”墨舒白冷哼一聲，消失在安歸塵身邊。
安歸塵望著副本裡混亂的畫麵，從繡著金絲羽毛的袖口裡拿出一個純金盒子。
打開盒蓋，裡麵有兩縷被紅繩係在一起的黑色發絲。
他歎氣，喃喃自語，“我做的這一切，到底是對，還是錯？”
終究是沒有人，能給他這個問題的答案。
隨著規則怪談副本的推進，他記憶力越來越差，很多人，很多事，都變得模糊。
沒有感情。
也沒有情緒。
連時間，也不多了。
“墨憐，東方歲安，你們一定要堅持下去。”
“藍星一旦毀了，九天神星將會徹底從宇宙中消失，再無半點痕跡。”
說到這，他扣起盒子，手指摩挲盒蓋上羽毛的刻痕，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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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遊戲畫麵裡，數不清的人頭氣球擠滿屏幕。
“噗呲……”
一把殺豬刀飛出，清除一大片空間。
墨憐動作輕盈，飛快爬上正旋轉的摩天輪，直奔尼恩娜的骷髏艙跑去。
“砰！砰！砰！”
顧長生在下方，用槍打爆所有靠近墨憐的人頭氣球。
忽地，他感應到自己被一股冷漠的視線鎖定，常年在副本裡的經驗告訴他，這是來自“祂”的目光。
他沒有理會，全神貫注盯著墨憐的一舉一動。
此時，墨憐已殺上摩天輪最上方，她的腳下，骷髏艙內，女人打開玻璃門的一瞬，一個人頭氣球立刻向她咬去。
一顆炸彈飛出，快準狠，丟進人頭氣球的嘴裡，把他帶出很遠。
“墨憐，快進來！”
墨憐不怕對方是複製人，毫不猶豫鑽進骷髏艙內。
女人關上玻璃門。
“轟！！！”
劇烈的爆炸聲，讓摩天輪金屬框架猛地顫了顫。
墨憐收回眸光，認真打量對麵的女人。
麵前的尼恩娜左臂受傷，褲腿被撕開好幾條口子，那些布料全部用來包紮傷口。
她的手背，鮮血淋漓，仍有血跡滲出。
“尼恩娜會長？”
“你真的是墨憐？”
兩人都在互相懷疑，誰也不敢輕易相信對方身份。
尼恩娜率先提問：“你是墨憐，還是複製人？”
墨憐彎唇，“你敢放我進來，至少有一半自信，相信我是真正的墨憐，對嗎？”
“是。”尼恩娜點頭，“但這一半原因，不是自信，而是，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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