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
墨憐想問,自己昏迷了多久,不料話還沒問出口,剩下的話,已被顧長生堵在喉嚨裡。
這一吻,帶著攻城略地的勢頭。
她用力推了推他,沒想到,原本體力爆表的自己,手腳竟軟綿綿的,沒有半分力度可言。
偏偏顧長生把她抱得很緊,讓她感覺自己胸腔裡的空氣已被擠光。
連同呼吸一起被奪走。
“夫人?”察覺墨憐身體軟下去,顧長生心頭一驚。
本就臉色蒼白的小姑娘此刻臉色更加虛弱,有一種隨時會歸西的破碎感,讓他的心一陣陣抽搐。
墨憐依偎在他肩膀上,可憐兮兮,“空氣都被你吸走了,好難受。”
顧長生:“……”
他忽笑,“都是我的錯,等夫人身體好了,再罰我。”
說著,把墨憐打橫抱起,送回臥室床上,拿起軟枕放在床頭,讓她靠在上麵坐好。
“我去給你拿藥。”顧長生走出去,沒多久,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來。
濃濃的苦味讓墨憐皺眉。
但是顧長生把藥吹涼,送到墨憐麵前時,她還是一口喝光,並吐槽,“這是什麼藥?”
顧長生剛要解釋,就聽她繼續道:“真難喝。”
他又笑。
這是墨憐昏迷後,他唯一能笑出來的一天。
墨憐見他心情變好,挑了挑眉,“老公,我昏迷了幾天?”
“半個月。”
她心裡明白,這十五天,顧長生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於是坐起身,伸出細長的胳膊,圈住他修長的脖頸。
撒嬌一般,哄他,“一直是你在照顧我?”
“嗯。”
這個“嗯”字,莫名讓她聽出些許委屈。
墨憐在他臉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現在我醒了,不要再擔心了。”
顧長生沒有回這句,隻是伸手把她禁錮在自己懷裡,不敢勒得太緊,也不想放手,“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害怕?”
整整十五天。
他把墨憐放在房間裡,不許任何人進來探望。
哪怕看一眼,他也不許。
不是他冷漠無情,也不是占有欲作祟。
而是這期間,墨憐身軀已徹底失去了人類該有的溫度,那種與屍體相同的冰冷,一度讓他崩潰。
他不能接受,她已經不在的事實。
可是……
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臉色一天天白下去,連嘴唇都失去了最後一點血色。
直到,開始長出屍斑。
他還是不肯相信,她要永遠離開自己。
所以,他瘋了一樣,命令星宿聯盟到處搜刮稀世藥草,都是驅散陰氣,至陽至剛之物。
熬煮成湯藥,每天都喂給墨憐喝。
她喝不下,就嘴對嘴喂。
想到這些,顧長生手臂慢慢收攏,又怕讓她呼吸不暢,不敢用力。
墨憐從未見過這般小心翼翼的他,心也顫了顫。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找了個借口,“老公,你身上的藥味好苦,熏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