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已到,田村族長,你該去讓他們做正事了。”
安布羅斯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提醒站在樹後,一直看向火山口的老人。
老人家脊背筆直,一動不動。
也沒有回一句話。
安布羅斯察覺不對,走上前,手搭在他肩膀上。
下一秒,老人直挺挺向前倒下去,臉沒入厚厚的積雪裡。
就在這時,一隊黑袍人快速往這邊跑來。
“教主大人,不好了。”
“田村家上下幾百人,全部服毒自儘,無一活口。”
為首的人跑到安布羅斯麵前,才看清地上躺著的,正是田村家的族長。
教主臉色十分難看。
他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連忙低下頭。
安布羅斯也反應過來,“不好,我們被騙了!”
撂下一句話,他的人,在一眾人眼中一閃而過,再看時,他已出現在火山口,一對正擁抱在一起的情侶身邊。
眾教徒忙不迭趕過去,這才看見兩人身上,都被鮮血染紅。
血滴順刀尖與衣擺,一滴滴落下,在白色的雪地上,渲染出一大片殷紅。
不一會兒,就已被凍結成冰。
安布羅斯眼底黑霧湧動,顯然已憤怒到極致。
為首的人忙走上前,試探兩人鼻息。
“教主大人,他們都死了。”
兩位天選者同時失去了生命。
等同於,永生殿失去了祭祀‘祂’的祭品。
安布羅斯怒極反笑,“這個規則怪談裡,他們的規則是,自殺等同於獻祭。”
“為了抵抗,他們竟不顧族人的死活,選擇死在對方手裡。”
“是我大意了。”
“不過……”
他忽地收起眼底冰冷的笑意,聲音低沉,“以為,死了,我就會放過你們了嗎?”
“真是,太天真。”
……
一輪血月懸在小倭國上空。
玄靈子帶領誅詭軍走在空曠的巷子裡,一個人也找不到。
前往人家裡尋找的軍人陸陸續續跑回來。
“團長,那些人家燈火通明,進去後,仍是一個人也沒有。”
就在玄靈子沉默不語的時候,遠處突然閃過一道人影。
看身上服飾,不是誅詭軍的人。
“去把那個人抓過來。”
“是!”
誅詭軍小隊追趕過去,沒多久,押了一個年輕人回來。
看見來人,玄靈子氣得吹胡子瞪眼,“小齊師侄,不是說好了,你不能參與這次任務嗎?”
“墨憐是天選者,她沒得選。”
“可你是提示員,你隻要在詭異管理會上動腦子就行,不必來這裡冒險。”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和你師父交代?”
齊相封雙手抱拳,行道門禮,“大師伯,若是以前有機會進入規則怪談,我早就是天選者了。”
“我是道門的人,救世濟人,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修行。”
“放心,在我來前,已跟師父稟明此事,他不會怪你。”
“師父也說,若是我死了,就把我的魂召回去,關進他的小罐子裡,繼續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