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升不想得罪王焱,可也不想招惹萬綱。
“怎麼,我不求老哥偏幫,隻願老哥秉公處理,也不行?”
王焱的臉色漸漸陰沉。
龔升略作沉思道:“這件事也不能全賴萬根發,那個程家,也是罪魁禍首,還有衙門裡的幾個書吏也使了勁,這樣,我下令將程家、那幾個書吏拘來,一並處理,給賢弟出氣,可好?”
“就依兄長說的做。”
王焱點頭同意。
得了王焱的允諾,龔升頓時鬆了口氣,立刻起身草擬文書,並急召捕頭、捕快等人,火速前去緝拿程家及若乾書吏。
經過一番折騰,此時天已經大亮,縣城的城門已經打開,一些趕早的販夫走卒陸續出入縣城。
縣衙的趙捕頭,一大早就被吵醒,得了龔縣令的逮捕文書,便馬不停蹄的前去緝拿犯人。
程家位於水南村的東邊二十裡的石璧村。
當一眾捕快殺氣騰騰的衝進石璧村,激的雞飛狗跳時,石璧村的村民全都嚇傻了。
這秋收納稅的日子才過去沒多久,官差怎麼就又來了?
而且看這架勢,來者不善啊!
難道是朝廷缺錢了,又開始強征雜稅?
如此想著,村民們急忙躲回家中,緊閉屋門,生怕第一個就被官差給盯上了。
程家位於石璧村的西頭,幾個月前,程家老兩口從將程韻賣給路過的洪州商人,得了一筆錢財,便在村裡置辦了大宅子,同時還給兒子娶了個婆姨,如今在村子裡也算數一數二的富戶。
一大早,程海山和婆娘胡氏就醒了,從昨夜起,兩人就覺得胸悶心慌,似有不祥將要發生。
這兩老貨都是極信鬼神之說的人,因此打算趕早去附近老君壇的獅峰寺燒香拜佛。
“你這婆娘,真是磨嘰,還不快點,晚了佛祖怪罪我倆心不誠,該如何是好?”
程海山五旬左右,三角眼,山羊胡,邋裡邋遢,罩著一身黑袍,說話的時候,唾沫橫飛,好似下雨。
胡氏穿著一身青色袍子,一臉刻薄相,聽到程海山的抱怨,當即怒道:“待會多給佛祖燒炷香,捐些香油錢不就行了,總得讓我洗把臉,漱個口吧,哪像你,眼屎糊了一臉,一張口就像是十年老茅廁,佛祖見了都嫌棄,又那會庇護你我!”
“你!”
程海山被胡氏懟的竟無法反駁,氣的吹胡子瞪眼。
“爹,娘,你倆大早上吵吵啥,還讓不讓人睡了!”
程海山的小兒子程光,在西廂房裡不滿的喊道。
“你這個不成器的混賬,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快點起來做活,好不容易從萬員外那裡給你求了個差事,你可得爭口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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