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鄧州又不是第一次被攻破,襄陽也不是第一次被圍困。
但最後金人都是在襄陽城下損兵折將,狼狽而走。
襄陽自古以來就是天下堅城,而金人又不善攻城,想要打破襄陽,沒有天時地利人和等決定性因素,那是根本不可能。
讓光烈帝羞惱的是,金人把他當猴耍了一遍。
前腳剛跟自己議和,而自己也是指使齊鳴,敲定了協議。
原以為三五年內,金人都不會向大周揮動刀戈。
誰曾想,前腳簽了協議,後腳他們就來偷家。
這不是打他光烈帝的臉嗎!
“太子,你坐鎮中樞,朕要禦駕親征,一雪汴京之恥!”
光烈帝咬牙切齒道。
聞言,一眾文武百官全都慌亂了起來。
紛紛出列呼喊道:“陛下龍體初愈,切不可禦駕親征,此乃社稷之本,國家之基啊!”
“先前陛下於汴京負傷,令天下大驚,社稷動蕩,萬不可再冒險啊!”
……
麵對大臣們的阻撓,光烈帝不為所動,淡淡道:“朕若不親臨襄陽,誰可統籌大局?”
此話一出,大臣們全都沉默了。
眼下大周能夠獨當一麵的帥才,還真的沒幾個。
坐鎮漢中的渤海侯糜業算一個,襄陽防線的大將軍韓愚算半個。
至於其他諸軍的都統製,都不得光烈帝信任。
這是唐末藩鎮割據以來的通病,永安帝立國之初,為了對抗韃子,授予各路將領極重的權力,後期為了收回他們的兵權,卻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很多將領擁兵自重,成為軍閥,不遵朝令,更有甚者,直接起兵造反。
周廷為了收拾軍閥,整頓地方,不知耗費了多少錢糧甲兵。
北伐時,西路軍的糜業,東路軍的耿安國,都是光烈帝倚重的心腹。
然而耿安國投降韃子,將東路軍精銳全給賣了。
此舉徹底摧毀了光烈帝那為數不多的信任。
這些日子以來,光烈帝經常反省自己,犯了輕信大將的錯誤。
如今要調動大軍增援襄陽,襄陽戰場由誰執掌大軍,就成了問題。
韓愚是先帝朝的老臣,爵位僅次於渤海侯、鎮遠侯,為虎賁侯,食邑八百戶,而渤海侯、鎮遠侯都是食邑一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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