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趙念安走在回家的路上,可那條走了無數次的路,開始變得讓她害怕,她轉過頭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趙念安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喘息也劇烈起來,她不敢打電話,怕身後的人突然衝上來奪走自己的手機,那樣她真的會求助無門,一路上她不斷的抓撓自己的脖子,即便是滲血她也毫無所覺。
周圍的景物變得扭曲,來來往往的人的相貌變得恐怖,耳邊嗡嗡作響,一切都變得虛幻且不真實,趙念安不住的發抖,逃回自己的家中。
即便是到家了,趙念安還是覺得有人跟著自己,她緊張的鎖好門,轉身就見到她房間裡趙睿軒殘破的軀體,他滿臉是血,脖子擰出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麻花,驚恐的睜著眼睛,五官還在鼓鼓的流著鮮血。
田雙雙的慘狀更是令人不忍直視,她的半邊身體已經消失不見,頭部更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創口,曾經美麗動人的容顏此刻也變得麵目全非。一隻凶殘至極的怪物正趴在她身上,瘋狂地撕咬著她的內臟,尖銳的利齒咀嚼時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響。
而另一邊,趙景輝同樣未能幸免,他滿臉驚恐,被另外一隻怪物活生生吞入腹中。
目睹這一切的趙念安心中既害怕又有些想笑,因為這些讓他痛恨已久的人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然而,內心深處的恐懼還是遠遠超過了興奮感。
就在這時,那兩隻剛剛飽餐一頓的怪物突然轉過身來,它們沒有眼睛,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布滿獠牙的猙獰巨口。無數張嘴同時張開,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仿佛要將趙念安生吞活剝一般。
眼前這恐怖的一幕令趙念安毛骨悚然,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極度的恐懼,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趙念安猛然從床上坐起,她嚇的滿身冷汗,回味過來卻又隻想笑。
夢裡他們死的可真慘啊,要是現實也能死的這麼慘就好了。
趙念安剛想起身就注意到周圍的天色已經是黑夜了,她睡了那麼久嗎?
她拿起自己的手機,上麵顯示的時間是16:36。
搞什麼,這個時間怎麼想天都不可能黑的,是夢還沒有醒嗎?
趙念安摸摸自己的額頭,她現在是產生幻覺了嗎?可是她腦袋非常的清明,立刻跳下床寫幾道數學題都沒問題。
黑色的物質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透過房間的縫隙攀進趙念安的屋子,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趙景輝在喊她。
趙念安的床底下爬著一個水蛭般蠕動的生物,土黃色的軀體,黏膩的扭動著身軀。
趙念安驚恐的不知道往哪裡躲,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東西。
“安安”。水蛭怪發出和趙景輝一樣的聲音,它悠悠的轉過臉,那張和趙景輝一模一樣的臉突然讓她沒那麼怕了。
如果這是夢,那為什麼不放肆一回呢?
趙念安抄起文具盒裡的美工刀,狠狠的對著那個怪物的臉紮了過去。
那怪物像人類一樣受了傷會噴出殷紅的的鮮血,鮮血染紅了她的床單,衣角,手掌甚至是眼睛,直到那怪物被紮的不成人樣,趙念安才停手。
一直以來壓抑在趙念安心中的鬱結頭一次得到了釋放。
刀尖上染著鮮紅的血液,趙念安卻克製不住的笑了起來。
那隻怪物猛然醒來,咯吱咯吱的笑著,黏膩的觸手纏住趙念安的小腿,導致她癱坐在地上。
“遊戲開始了,遊戲開始了……”怪物反複用趙景輝的聲音重複著。
那隻怪物不再長著趙景輝的臉,它的臉上隻有一個巨大眼睛,眼睛死死盯著趙念安,不斷的朝著她靠近。
趙念安不敢看這隻可怕的怪物,隻拿著手裡的刀亂砍,卻隻碰到了空氣。
趙念安再睜開眼睛,她的房間裡哪還有什麼恐怖的生物。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趙念安的書桌上,柔和的光線照亮了整個房間,使得原本有些昏暗的環境變得明亮起來。
趙念安的床單整齊地鋪在床上,沒有一絲褶皺,仿佛剛剛被精心整理過一般。整個房間也是一塵不染,地麵光潔如鏡,牆壁潔白無瑕,一切都顯得那麼井井有條。
趙念安手裡的美工刀更是沒有沾上一滴血,哪裡還有之前血濺當場的淩亂樣子。
一切都消失了。
太詭異了。
趙念安腦海裡浮現了無數詭異複雜的想法,她一會覺得是雙日淩空的世界末日要到了,一會覺得她是壓力太大得了精神病,臆想症。
不然世界怎麼會變得那麼可怕。
“念念,吃飯了。”倪靜喊趙念安吃晚飯。
趙念安迅速回複,“知道了。”
趙念安沒繼續想關於幻覺的事情,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顯然不是她這種普通人能搞清楚的,她把手機放到書桌上就離開了,完全沒有注意手機屏幕上突然浮現一行小字:歡迎玩家趙念安投入母神的懷抱。
吃完飯,趙念安就開始寫作業,但她總是覺得惴惴不安,便跑到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放在身邊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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