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很多東西都離不開套路,就像傳統的霸總文離不開狂炸酷炫吊的霸總,係統文裡離不開可以發布任務的“係統”,“遊戲”的運行自然也是離不開“玩家”的。
這世上的任何一款遊戲都不是隻有一名玩家,像“眾生惟我”這種可以強行把人拉到遊戲世界的流氓遊戲,怎麼可能隻有一名玩家?
抬著擔架的兩個奴隸見到趙念安就立即躬身撤到一邊為她讓路。
趙念安看著擔架上的人發問,“這個人是怎麼了?”
“稟小姐,這個奴得了失心瘋,非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還說這裡是什麼遊戲世界,隊長估摸著他是活不下去了,所以讓奴把他丟到亂葬崗。”其中一個人回答。
這回答完全坐實了擔架上快死的人就是“玩家”。
趙念安掀開擔架上的白布,隻見到一個滿身血痕的少年,很明顯是被打奴鞭抽成這樣的,少年的眼角還掛著淚,微薄的力氣隻用來呼喚媽媽,他麵頰凹陷,瘦骨嶙峋,估計已馬上就要斷氣了。
趙念安好不容易找到同類,卻發現他命不久矣,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模樣,不由得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狼狽的模樣。
所以他們這些玩家隻是這個流氓遊戲的玩物嗎,輕而易舉就可以被任何人捏死,每天都要擔憂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何時會落下來。
可笑至極。
趙念安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她攥緊手掌,聲音冰冷,“去把你們隊長找來。”
奴隸們都是有自己的編號的,把相似編號編成一隊,由隊長統一管理,所以也就隻有隊長有打手底下奴隸的權利。
奴隸場經常有奴隸橫死,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日昀沒搞明白為什麼奴隸場的主人會突然找他,但他覺得應該沒有大事。
“你叫什麼名字?”趙念安問那個小隊長。
“奴叫日昀。”日昀氣喘籲籲,很明顯他是一路飛奔過來的。
“你叫什麼我也不關心。”趙念安拿出自己的鞭子,狠狠的朝日昀抽了過去,伴隨著重力壓感的鞭子,瞬間讓他皮開肉綻,他狠狠的倒在地上,吃痛的看著趙念安,那眼神仿佛在罵趙念安是個瘋子。
“你知道你今日為何挨打嗎?”趙念安又抽了他一鞭子。
“今日我就要告訴你們所有人,奴隸是我們百裡家的私有財產,生,要記錄在我們百裡家的賬簿上,死,也不是你們可以隨意丟棄,必須經過我百裡家的審批才可以認證死亡。”
趙念安掏出槍,抵在日昀的腦門上,“我百裡家的財產豈能由你隨意處置。”
“從今日起若有隨意打殺我百裡家的財產者,死。”趙念安一槍結束了日昀的性命。
任誰都不會料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在場的每個人都被嚇得呆住了,這種行為也讓趙念安更加坐實了她暴虐跋扈的傳聞。
不過隻要目的達到了,名聲什麼的不重要。
“你們兩個,把這家夥帶去示眾三日,讓其他人知曉我定的規矩,看今後還有誰敢隨意處置我百裡家的財產。”趙念安指著剛才抬擔架的兩個小廝讓他們把日昀的屍體帶走。
“穀鶴軒,你把這個小子扔到亂葬崗去,病成這個樣子也活不成了,早死早超生。”
“好的,主人。”穀鶴軒粗暴的扛起少年就離開了,趙念安真怕穀鶴軒在路上直接把那個玩家顛死。
奴隸場負責人對這樣的場景倒是見怪不怪,其實百裡文軒打殺玩弄奴隸比趙念安要過分的多,兩人最大的區彆是百裡文軒殺的是無人在意的螻蟻,趙念安殺的有一些職位。
可那又怎樣呢,都是螻蟻,他反倒十分器重趙念安殺雞儆猴的魄力,趙念安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喜好濫殺無辜。
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讓以後的隊長不再敢肆意打罵奴隸,變相的保住奴隸性命,也是降低了損失。
當然也樹立了新主事人該有的威信。
跟著這樣的小姐,其實還不錯,至少比百裡文軒那樣的庸才好的多。
負責人問:“小姐,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把這幾年的奴隸名單和買賣賬簿給我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如此撥弄我百裡家的財產。”趙念安擺出嚴肅的模樣,“我自己看,你們誰都不要過來打擾。”
“是,奴這就為您安排。”負責人為趙念安引路,到達一個頗為豪華的大房間,“小姐您就在這裡辦公吧,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來打攪您。”
趙念安點點頭,就看到裡麵所有事物一應俱全,桌案上擺放著整齊的賬簿,也準備了新鮮的茶水糕點,甚至不遠處就有一張床,大概是累了就可以去上麵躺一躺的意思。
負責人聽了趙念安的命令召集所有奴隸隊長宣布趙念安新訂立的規矩,而趙念安就裝模作樣的在屋子裡比對起名單和賬簿。
實際上她在聚精會神的使用聽風異能,在眾多嘈雜的聲音中,趙念安很快就鎖定了穀鶴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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