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係列的事情聽起來頗有一種……前世今生的宿命感。
景元並不算太了解持明們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前世。
但、不可否認。
有時候人總會被遺留的一些東西所影響。
即使他們從來不認為前世的自己是現在的自己。
可有些時候,有些東西卻無法完全切割。
比如說、構成一個人的根本是什麼呢?
是自己的記憶?是不變的身軀?還是在漫長時間中的經曆?
這些或許都是,也或許都不是。
前世的自己是否是現在的自身,這都是以個人意識來判定。
你承認,你接受,那就是。
你不承認,你不接受,那就不是。
自我的認知是比一切都重要的東西。
每個持明的想法都不一樣。
因為他們終究是不同的個體,每一次蛻生之後都有著不同的意識。
現在的朱洄也差不多就這樣了。
她不認為現在的自己,是前世的自己。
但有時候又會被那碎片化的畫麵、那些曾經自己所留下的東西所影響。
自我否定了前世,但又包容了前世的一部分。
……所以、她才以如此姿態回到了樂言的身邊。
景元算是等了幾天吧。
閒著沒事還會過來跟朱洄說說話,了解一下樂言這些年發生了什麼。
朱洄滿臉單純的被套話,套到也就隻剩底褲了。
樂言才終於做完事情重新回到家中。
誰都不懂,樂言一回家發現院子裡站了一大一小白毛的感覺。
乍一看。
還以為白毛產生有絲分裂了呢。
朱洄看見樂言回來眼睛一亮,趕緊小跑了過去。
“您回來了啦,樂言大人!”
“…啊,嗯,我回來了。”樂言應著。
不過,麵前這場景怎麼看怎麼怪。
他剛進來那會兒,他可是有聽到這兩人正在嘰嘰喳喳說些什麼,說的貌似開心。
不是,景元。
作為一個靠譜的成年人,你是怎麼做到跟一個持明族小女孩聊上天,並且看起來聊的這麼起勁?
難道。
……這也是成為將軍之後學會的技能嗎?
有點,一言難儘。
樂言表情一時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