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言原本帶著笑意的表情都僵了。
“……你在說什麼？”
丹恒隻是又重複了一遍。
“在我的記憶中，我曾經不就是用這樣的語氣跟你說話的嗎？”
樂言的表情逐漸開始變得嚴肅了起來。
很顯然，他意識到了什麼。
所以他很果斷的開口。
“丹恒。”樂言叫了聲。
換來了人有些疑惑的注視。
“即使你擁有著他的記憶，即使你跟他有著相同的麵貌，可是丹恒，你要記住…”
“……你，不是他，你不是丹楓。”
時至今日，樂言每次吐露出丹楓的名字還會感覺到心中微痛。
而丹恒明顯一愣。
他被直接的否定了。
…奇妙的苦澀感湧了上來。
閱曆尚淺，雖然有著模糊的記憶，但此世心智並不算太成熟的丹恒，臉上的表情僵住，愣在原地好一會兒。
然後。
“為什麼要這麼說？”
他有些疑惑的發出了提問。
“我知道他的很多事情，我有著他的很多記憶，我知道他做過什麼……也知道與你相處的一切。”
說到這，丹恒語氣莫名頓了頓。
腦中閃過了一些…比較微妙的畫麵。
和、夢中自己所傳來的複雜心情。
但他還是繼續說下去了。
“我們擁有著同樣的麵容，擁有著同樣的記憶……即使有些東西我總是記不清楚，但是，我怎麼就不是他了？”
那自夢中浮現的過往記憶，已經有些開始影響丹恒了。
他並不像很多持明一樣。
蛻生後就如同一張白紙。
儘管大多數持明蛻生後，那些強烈的執念能夠保存些許，可記憶早就全被洗去。
所以他們能很自然的開始新的人生，很自然的接受新的名字，新的自己。
可丹恒不同，因為使用了特殊的方法，又因為各種原因。
屬於丹楓的記憶被繼承了下來，儘管那記憶有些曖昧不清，也無法被他主動性的回想，但終究是存在的。
他會被其影響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對於丹恒的話，樂言隻是緩緩開口。
“不，你說錯了。”
再一次否定了丹恒的話。
“我好好跟你說一說吧，但是首先，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丹恒下意識問道:“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
丹恒不明白突然問這個乾什麼，卻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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