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說這句話的語氣頗有種自嘲感。
但似乎又很是認真。
從頭到尾都很愣的樂言,有些呆呆的看著他。
看著刃在現在顯露出的,與以往完全相反的表情。
他能感覺到。
刃現在的狀態貌似不是很好。
畢竟,刃從來沒有用這麼凶狠的口氣與樂言說過話。
也從來沒有用如此強硬的動作,不顧樂言意願的強製拉人走。
剛剛被刃強抓了許久的手腕,現在都在隱隱作痛,也完全被抓紅了。
樂言看著整個人都很恐怖的刃,隱約的,為他這種態度感到很不適應,又有些茫然的喃喃著。
“為什麼要這麼說?”
為什麼要說自己不是好人。
為什麼要說那個人不是好人。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覺得刃說的話不太對。
刃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隻是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幾聲,努力平複了好一會兒自己的情緒,才睜開眼簡短的回了幾句。
“沒有為什麼,我說的隻不過是實話。”
“你不該一個人出來的,這個宇宙對於如今的你來說還是太混亂危險了。”
樂言:“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
刃這句話很冷。
“你現在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回原來的地方。”
說完,刃似乎是覺得上句話的語氣太重,後麵又儘量平靜的說了一句。
“……當然,你要記住,以後如果看到這個人記得離遠點。”
言畢,刃維持著陰沉的臉,直接轉身走了,獨自一人走進,這用來航行的飛船中配置好的小房間內,隻把樂言一個人留在飛船大廳。
樂言呆呆的看著刃有些倉促走開的背影。
又看了看自己被抓紅的手腕,裡麵的骨頭似乎都還在隱隱作痛。
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委屈感。
還有一種。
詭異的,覺得被冒犯到的不爽感。
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
刃把自己關在飛船內的小房間,從頭到尾沒有出來一下。
隻是讓飛船按設計好的航線航行。
直到飛船成功與大飛船彙合,刃才終於從房間中走出,渾身氣壓依舊很低,眼神更是從頭到尾都沒看過樂言一眼。
他下了飛船之後,直接徑直去找在這期間已經成功回來的卡芙卡了。
樂言就這樣看著刃走了,張開口想說些什麼,卻壓根不知道說什麼。
後麵,他乾脆就這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