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普通的名字。
卻讓樂言原本平靜的情緒瞬間被牽動。
腦海中似乎閃過幾個模糊的畫麵,但又讓人無法捕捉的真切。
樂言突然扶住額頭晃了晃腦袋,又閉了閉眼,稍微緩了會兒神。
然後他又重新睜眼,將視線看向站在自己麵前,表情中似乎透露著一絲緊張的丹恒。
丹恒則聽著那句“丹楓,是誰?”有些緊繃的心似乎鬆了下來。
可緊接著,又有一些難以形容的感覺湧了上來。
樂言不止忘記了丹恒。
甚至於自己曾經的師傅丹楓也徹底忘懷,在詢問時也隻有徹底的茫然。
他宛如一片純白。
丹恒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情緒了。
有微妙的慶幸感,但似乎又感覺到了很難受,心緒似乎都抽痛著。
慶幸什麼呢?
慶幸他、能純粹以丹恒這個身份與樂言相處。
難受什麼呢?
那或許連丹恒自己都無法形容。
所以,丹恒隻是如此回答著樂言的話。
“他不是誰……沒什麼,我隻是隨口一問。”
對於現在的樂言來講。
曾經的他(自己)。
或者說前世的他(自己),丹恒既想否定又不得不承認的他(自己)。
早就已經是無法挽回的過去。
或許有時候總會有些牽扯不清,但現在來說,那些都不必再過提及。
畢竟。
未來還是一望無際的。
樂言卻對這個回答有些不開心,
嘴巴張了張,甚至有種想深問一下的感覺。
可還沒等他開口,丹恒就開始主動轉移話題了。
“說來,你說有人在等你…該不會是上次那個人吧?”
那個。
陰魂不散的男人。
樂言很快回答了這個問題:“……嗯?不是啊。”
“他最近總是不知道去乾嘛了,我抓不到他。”
指刃每天各種默默回來又默默走人。
明明身材那麼高大,這麼大個人,樂言每次一睜眼還就找不到他。
丹恒聽著這話卻一默。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出聲:“阿言。”
先是叫了一句樂言的名字,語氣很溫柔。
但接下來丹恒說出的話就有些冷了。
“……你與他住在一塊兒嗎?”
丹恒眸光暗沉,垂在身體旁邊的手似乎都握緊了。
“……”
這句話,樂言卻沒有回答。
隻是眼睛微眯,腦袋歪著,用有些微妙的神色打量著丹恒。
這位,讓自己好感度特彆高。
甚至莫名其妙的高到,對方想聊幾句的要求直接就答應下來的人。
雖然樂言對丹恒看的有些順眼過頭,內心隱秘的好感也有些高。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