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神情有些灰暗。
原本被樂言抓住的手臂,也隨著動作的終止而自己垂落到了身旁。
樂言聽著刃那句抱歉,還有這人明顯不太對的臉色,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臉上的血很多都被刃用手擦掉,但還在微微的滲出。
樂言再一次主動伸出手,摸上了那條較長的傷口。
本就有著治愈能力的他。
催動著體內的力量,讓這條並不是很深,隻是過於長的傷口開始逐漸愈合。
雖然愈合速度比不上刃的自愈速度。
差不多的傷口都愈合完畢,樂言又凝聚出水團。
當著刃的麵,就開始了洗臉模式,開始洗去臉上的血色。
其實。
刃之前的完全下意識伸出手,想摸去樂言臉上血色的舉動。
整體來說意義不大。
畢竟單純的撫摸是沒辦法止血。
可這簡單的動作已經是刃能夠做出的唯一。
因為豐饒力量的影響,他傷口恢複速度快。
實在過重的傷口也隻要用繃帶微微纏住,稍微止止血,然後靜坐一會兒就慢慢恢複了。
“你看,我沒事。”
把自己清理乾淨後,樂言指了指自己光滑如初的臉,對著刃如此說著。
“也是我的錯,那樣靜悄悄的出現在你後麵……”
明明知道刃在羅浮有通緝令,隻能在小巷之中小心行走,警惕性肯定會強。
因為長久之間的相處。
樂言一時間到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盲點。
隻是情緒有些雀躍的,直接靠近了刃的背後。
然後又造成了現在這種結果。
“不,與你沒關係,造成傷害的是我。”刃反駁了樂言的話。
行動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在景元身旁。
事情並沒有向著刃所想的方向發展。
本來他以為把樂言送到景元旁邊,失而複得的景元應該會把人牢牢看緊。
卻沒想到。
景元采用了放養和時不時刷存在感的策略。
並且在注意到樂言明顯和穹相識之後。
把列車組也安排在了樂言同一個酒店中,算是作為中間的緩和。
刃這句話不說還好。
一說樂言嘴角就有些向下了。
在刃的注視中,樂言環起了手。
腦子中回想起了當時刃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樂言反問。
“不是你把我主動扔在羅浮的嗎,那我出現在羅浮的哪處都很正常吧。”
“……”
“…抱歉。”熟悉的詞語,刃又說了一遍。
沒有進行解釋,也沒有說為何當時做出那樣的舉動。
如今的他。
對於這種需要解釋的東西,卻不知道該從何開始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