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熟悉的話語和語氣。
讓樂言一時間根本意識不到,麵前這人腦子空空。
甚至聽見那句脫口而出的老婆,還讓樂言有種莫名的安心。
畢竟在去見麵之前,銀狼曾這樣打過預防針。
“先說一句,我不保證穹會認識你。”
“…啊?”
樂言當時還在想這是什麼意思,但當他見到人之時,倒也感覺銀狼打的預防針沒什麼用。
穹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一如既往的語氣和神態,還有那看到自己亮晶晶的眼神。
隻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就持續了沒幾分鐘,就被穹接下來的話語與動作成功打破。
隻見。
跟樂言已經熟到能一起上床睡覺,抱著人摸來摸去都不會被打的穹。
正以一種格外扭扭捏捏的狀態,小步靠近了樂言。
從未見過的神態,讓樂言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和一陣惡寒。
畢竟穹無論做什麼都很理直氣壯,毫不猶豫,樂言沒怎麼在這人臉上看到過扭捏的神態。
“…你、你長得好好看誒,你是銀狼的朋友嗎?不知道有沒有空加個好友,我覺得我們可以更深入的交流一下,比如說暢談一下理想和未來——”
一大堆話語穹張口就來,眼睛還越說越亮。
讓樂言一時都有點愣住。
銀狼卻在旁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態。
怎麼說呢。
對於人來說,即使沒有一些記憶,一些下意識的習慣和一些情感態度是無法徹底改變的。
就像穹被消除記憶後睜眼看卡芙卡,依舊感到很親近,提不起太多敵意一樣。
本來就和樂言處於一種說不來的、曖昧狀態的穹。
能做的事情好像都做了,隻是因為兩個人算得上是比較單純,所以每天也就隻在貼貼。
在穹對樂言本就好感度,和身體印象爆棚的情況下。
突然失憶,然後又與人見麵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答案。
——他幾乎是一見鐘情。
當然,就是從穹的角度來看。
穹還在說個不停,一邊說也是他一直看著樂言,還很快把手機拿了出來,似乎想立馬獲得樂言的好友位。
這種態度看的樂言一時間都不知怎麼回答,隻能猛的扭頭看向銀狼。
而對方隻是吹著口哨偏過腦袋,又回了一個擺手。
表示,她之前就說過了,要來看的人也是你,後麵的事情不要找她了。
態度很明顯,讓樂言隻能無奈轉回了頭。
穹則用一種很眼熟的姿態,眼巴巴的看著樂言。
“你不記得我了?”樂言還是沒忍住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