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下,如輕紗般覆蓋萬物,顯得朦朧而不失詩意。
洛塵徜徉在光可鑒人的青板石階上,穿過燈火輝煌的繁華街區,最後來到一條曲徑通幽的深街長巷。
“他們住在六指酒樓?”
“是。穿過這條長巷,拐角街口處就是。”
一股夾雜著腐酸臭味的風吹來,洛塵嫌棄的用綢巾捂住口鼻。
洛塵剛走幾步,隻聽前方十丈傳來一道聲音:“哪兒來的黃口小兒,竟然敢衝撞我家公子。”說完,就要上前動手。
“唉呀!”砰一聲,一主四仆被踹飛兩丈遠。
主子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見自己不是對手,帶著四仆灰溜溜的逃走,走時不忘撂下一句狠話:“小子,你給我等著。”
咦,那人不正是林書。
洛塵身影一閃,即刻便出現在林書身後,林書察覺到背後靈力波動,本能的施展出逍遙訣,隻見身如鬼魅般反繞到洛塵身後。洛塵嘴角輕揚,臉上一抹輕笑,心想這是要與我鬥身法,那正好比試下誰的身法更勝一籌。
過往的行人中,有的隻是逛夜市的凡人,有的是路過的武者,看到大庭廣眾之下有人鬥法,皆駐步觀看,看得精彩,不由的拍手叫好。
兩位少年,一前一後,一個如鬼魅,一個如流星,身影交替之快,所過之處劃出了一白一黑的交織光線,在狹窄的長巷裡不停的輪換位置,忽而地上,忽而樹上,忽而牆上,忽而屋簷,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聽到酒樓外的叫好聲,還嚴嚴實實的圍著一群人,恰在樓上小酌的吳山等人有些好奇,以為是在進行什麼雜技表演,於是下樓擠進人群想湊個熱鬨。誰知定睛一看,既然是林書在與人比鬥身法,而對手是前兩天也出現在木乾塔沙漠的哪位少主。
吳山不由的心一緊,從那日少年身邊跟隨的隨從皆是天輕境武者來看,少年的家世定然非同一般,當日林書還乾脆的拒絕了人家的好友邀請,難道是惹怒了少年,他故意來找麻煩的?
此時,圍觀的人群邊看邊議論起來,有的人猜測兩人身份,有人直誇身法了得
“瞧那白衣少年的身法,光芒如星輝,速度如流星,乾淨利落,要是我能有此身法,三日後的演武比賽還怕不能大放異彩。”
“非也,非也,我更看好那藍衣少年,你看他年齡明顯比那白衣少年小了幾歲,身法卻如此詭異難纏,輕盈而詭詐,潛力無限。”
一時之間,孰強孰弱在人群中爭論起來。
聽到眾人爭論聲,林書、洛塵兩人皆是一愣,相視一眼,尷尬的停止了比鬥。
“誒!怎麼不比了?結果都還沒比出來。”
“散了,散了,比鬥結束。”吳山上前分散人群大聲說道,現在他頭大無比,沒想到林書出個恭的時間竟然鬨出這麼大動靜,引得眾人圍觀。作為外地人,初來乍到,鬨出大動靜可不好,不像在鳳陽郡有多少勢力自個了然於胸,塔木噠城作為西北首府,勢力紛雜,藏龍臥虎,高手雲雲,不知何時就會惹出麻煩。
酒樓的掌櫃見這麼多人堵在酒樓門外影響到自個的生意,便附和著吳山分散人群。
見沒了比鬥,圍觀眾人意猶未儘的歎息一聲,自散而去。
“林書”吳山拉長聲音,對迎麵走來的林書責備的道:“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能擅自行事!”
林書兩眼一轉,撓頭額了一聲,道:“吳長老,我沒有擅自行事啊,我跟這位少主隻是在抓一隻蜇人的蜜蜂。”林書邊說邊對洛塵眨了眨眼睛。
洛塵秒懂,附和道:“是,是。我們在抓一隻蜇人的蜜蜂。”說完,還不忘故意抓撓手臂,好像真的被蜇到一樣。
吳山見洛塵如此回答,剛才心中以為來找麻煩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咳了一聲道:“居然如此,林書那回酒樓早些歇息。”
林書跟著吳山身後慢步回了酒樓,洛塵命令隨從跟隨時距離自己遠點,而他卻疾步走到林書身旁,問道:“上次說的與我交個朋友,你考慮的如何?”
聽到洛塵聲音,吳山回頭一望,洛塵則微微一笑道:“找林書有事,讓我與他輕談一會兒。”
吳山頓了一下,點了點頭,回桌繼續小酌幾杯,以解這幾日連續趕路的困乏。
林書呆呆的看著洛塵,他不解這位少主怎麼那麼鐘情於要與自己交朋友,疑惑道:“這位少主你為何非要與我交友?”
洛塵也不藏著掖著,坦誠道:“我也說不清楚,自見你開始就感到莫名的熟悉,仿佛認識了幾百年一般。”
“咦!”林書後退幾步,雙手交叉擋在胸前,瞬間全身泛起雞皮疙瘩,心中暗想這少主怕不是有什麼特殊嗜好,我一個男的。
洛塵見他如此動作,連忙擺手道:“林書,你想什麼地方去了。”
就在這時,天夜從靈海中傳音道:“主人,可以與他交友。”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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