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抹去李淳奕納戒的禁製,大手一揮,將納戒中的所有物品搬到林書的納戒中。
看著滿地殷紅的血液,天夜讓林書用玉瓶收集起來,說這可是好東西,修煉煉魂術的人都擁有陰煞血脈,此血脈能克製魂魄紊亂,以後再遇到煉魂師還可以用於克製他們的一些魂術,若是以後有機會獲得天奇靈血花,兩者煉製成丹藥,不斷可以提升血脈之力,還可以獲得陰煞血脈的一些屬性。
收起玉瓶,林書將靈力凝聚掌中,一掌拍下,地上兩具屍體頓時化為兩堆粉末。
哐啷,一塊黑乎乎的四方形東西掉了出來,林書撿起一看,是一塊黑曜玉石。
“這是何物?”
天夜眼神一亮,道:“一次性傳送靈玉石,還好你動手快,否則他就逃了。”
林書冷哼一聲,揮出一掌,一道疾風便將地上的粉末吹散,李淳奕就此挫骨揚灰了。
東方泛白,雞鳴狗吠。
回到銘塵閣已是天亮,林書剛準備休息一時半刻,門外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林少主,閣主有要事相商,特讓我請你到議事廳。”
幾乎同時,林家三位長老的房門先後響起。
議事廳,位於樓閣與靜塵亭閣之間,是座獨立的院落,紅磚金瓦,地鋪白玉,紅漆金柱上雕飾著麒麟、鳳凰等上古異獸圖輝,一縷朝陽餘暉灑下,金光閃爍,甚是耀眼奪目。
袁天罡捋著胡子端坐在主位之上,秦菲兒則站於側旁,見林家一眾人進來,袁天罡起身上前恭迎道:“老朽袁天罡,見過三位長老。”
吳山、林峰宜、林則三人連忙作揖還禮,道:“感謝閣主這些日子對我林家的照顧和保護,此等恩情,我等沒齒難忘。”
袁天罡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我與林書小友是故交,幫忙是應該的。”
三人齊刷刷的看向林書,一臉不可置信,驚訝道:“好啊,林書,與袁閣主是故友這事竟然瞞著我們。”
林書摸著後腦勺,嘿嘿的笑道:“豈敢,我也是剛知道,不信你們問閣主。”
袁天罡哈哈大笑,道:“林書小友說的是,之前他也不知道。”
隨後,一番絮叨、寒暄後,秦菲兒上前邀請眾人依次上座。
袁天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今日請諸位來,是想請諸位看一樣東西,老夫也算完成了承諾。”
眾人疑惑,突然議事廳外出現三人,一人在前,兩人在後,皆是背著雙劍。
三人緩緩走來,為首的那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氣度不凡,身著寶藍色的錦衣,廣袖流雲,鬢角些許青絲垂落,一副仙道飄飄的模樣,隻見他左手放於身後,右手端著一個木匣子。
一名守衛上前接過木匣子,端到袁天罡座前的桌上。
男子作揖行禮,彬彬有禮道:“見過閣主,師尊命我等前來專程送上此物。”
袁天罡瞥了一眼木匣子,微微一笑,關切道:“你家師尊近來可好?”
“回閣主,師尊他老人家一切都好,隻是常問閣主為何還不來找他下棋。”
袁天罡哈哈大笑起來,道:“回去轉告你家師尊,過幾日我便會登門盤古樓,到時與他對弈個三天三夜。”
男子一聽,笑哈哈道:“如此甚好,我一定轉告師尊,恐怕他得高興好幾日。”
聽到盤古樓三字,林家眾人心中無不一驚,盤古樓乃大陸五大門派之一,而眼下袁天罡與他們談笑風生,看樣子關係非同一般。
幾番談笑後,男子起身行禮告辭,袁天罡也不挽留,吩咐秦菲兒送一送他們。
盤古樓的人走後,守衛上前打開匣子,一個血糊糊的人頭映入眾人眼簾,林家眾人一臉驚駭。
吳山有些難以置信,磕巴道:“這這,這不是令狐然嗎?”
袁天罡平靜如水,淡然道:“人是盤古樓殺的,還請三位長老確認。”
林峰宜斬釘截鐵道:“沒錯,就是令狐然,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
一旁的林書愣住了,自從從李淳奕口中得知見過令狐然這個意外消息後,就推測令狐然可能還躲在塔木噠城某處,本想找機會借用天夜的能力查找出他的藏匿之地,沒想到袁天罡出手請人殺了令狐然,心裡那個痛快,不僅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也幫了林家除了天大的隱患。
如今,李淳奕、令狐然都已死,從此,林家在鳳陽郡便沒了威脅。
“吳長老,我們把令狐然已死這個消息傳給外祖父吧,免得他整日擔心。”
原來,六指酒樓見到令狐然那天,吳山便將令狐然還活著的消息傳回了鳳陽郡。
林家弟子聽聞令狐然已死,無不歡呼雀躍,幾日來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開。
是夜,塔木噠城最好的酒樓——太白酒樓,舞榭歌台,燕歌趙舞。
“喲,今兒是什麼風把菲兒妹妹都吹來了!”說話的是太白酒樓的大掌櫃,青媚兒。
青媚兒是千督府青月執事的妹妹,一身紫蘭衣裳,明眸皓齒,媚眼如絲,雙蛾顰翠眉,隻見她嫣然一笑,眉宇間泛起一絲絲柔柔的漣漪,萬般風情,令人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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