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澤出口的密林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碎屍斷臂和破裂的屍骨。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讓人聞之欲嘔。
“聖子,處理這些螻蟻,何必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左鳴鐵青著一張臉,有些不悅道。
逆靈殿聖子,陸影,負手而立在這片血腥的修羅場中。
他一身黑玄衣隨風而動,精致而冷峻的麵容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眼前的慘狀不過是稀鬆平常之事。
“左鳴,你雖是破妄聖使,但可彆忘了來時殿主的命令,此次行動一切由本聖子做主。這些人,敢與我逆靈殿作對,便是這般下場。”陸影聲音冷冽,如冰刀刺骨。
左鳴心中雖有憤懣,卻也隻能壓下,誰讓陸影手裡有殿主的令牌呢!
逆靈殿總殿設有四大聖使,分彆為破妄聖使、凝魂聖使、攝魄聖使、馭影聖使。
左鳴身為破妄聖使,職責便是無條件執行總殿所下達的對外作戰任務,什麼屠人滿門,滅宗毀廟,殺人放火
這些無惡不作的事情,他全都要去做,他就像是個殺戮的機器,聽命行事,雙手早已沾滿血腥。
這一次行動,他對陸影不滿,並非是生出憐憫之心,而是陸影肆意妄為。
一場本可以悄無聲息處理的戰鬥,陸影非要弄出這般驚天動地的陣仗,讓血腥之氣彌漫數裡,勢必會打草驚蛇,引起正道勢力的警覺,那所謂的埋伏正道計劃豈不化為泡影?
若是任務失敗,陸影有聖子身份,長老會的那幾個老不死的會為他擔下責任。
可他左鳴卻不同,他雖是聖使,卻沒有任何的身份背景,當上聖使都是靠自己一路冷血拚殺,用無數人的性命堆砌出如今的地位。
一旦任務失敗,他必然會成為逆靈殿的棄子,被推出去平息眾怒。所以,他才對陸影的肆意妄為如此擔憂。
這次任務非比尋常,是大祭司提出的計策。他推衍出幽都附近的幽冥澤將有異寶現世,便以此為誘餌,暗中派人將消息傳得人儘皆知。
其目的,便是引正道各派高手紛紛前往幽冥澤探尋異寶。
而左鳴一眾人則提前在這幽冥澤設下埋伏,布置好陣法和陷阱,等各大勢力的高手們踏入這片區域,便發動攻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進而將這些正道高手一網打儘。
如此一來,正道力量必然會遭到重創,往後逆靈殿在大陸上行事就能更加無所顧忌,擴張地盤、搶奪資源也會輕鬆許多。
“聖子明鑒,隻是這般動靜恐會打草驚蛇,於後續計劃不利。”左鳴強壓下自己的情緒,恭敬道。
陸影卻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
“左鳴,你總是這般瞻前顧後,成不了大事。”
“這血腥之氣雖濃,可在這凶險的幽冥澤中也算不得稀奇,你自己又不是沒進過沼澤,裡麵的血腥氣息可比這裡濃烈不少。”
“更何況,死在這裡的都是些三流門派和家族的人,那些高高在上的五大宗門和五大家族,誰會在意他們的死活?又怎會注意到他們的消失?”
陸影眼神中滿是篤定,仿佛一切儘在掌控之中。
左鳴張了張嘴,還想再勸,但看到陸影那不容置疑的神色,又把話咽了回去,隻能暗盼計劃順利。
就在這時,遠處又有幾道遁光飛速靠近。
左鳴目光一凝,正欲下令動手,卻突然察覺到那幾道遁光上散發著熟悉的氣息,當下神色稍緩,對一旁正欲出手的下屬道:“且慢,來的像是自己人。”
那幾道遁光越來越近,隻聽有人說出一句暗語:“殺人放火金腰帶。”
左鳴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血染祭壇登仙台。”
暗語對上,那幾道遁光瞬間落在左鳴近前,光芒散去,現身的正是逆靈殿另外一隊埋伏的人員。
逆靈殿為確保萬無一失,在幽冥澤入口和出口兩處都設下埋伏,為了掩人耳目,還派出一隊人進入幽冥地宮,一是為了打探消息,二是為了渾水摸魚搶奪異寶。
進入地宮那隊人在與劍林等正道宗門交手後,知道搶奪異寶的先機已不在,便與陰煞宮的人一起躲在幽冥地宮的黑暗中,本想等一眾正道人士走後,再偷偷離開。
卻不料,上天與他們開了個玩笑,黑暗中撞上巫閻一行人,一眾人被巫閻輕鬆團滅。
而帶隊埋伏在幽冥澤入口的是逆靈殿的聖女,獨孤冷月。
她一襲紅衣,身段妖嬈婀娜,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魅惑眾生的氣質。
原本她隻是一名普通的農家女子,偶有一天,被長老會的長老發現她是“太陰聖體”。
這種體質在修煉一途極為罕見,擁有此體質者修煉天賦極高,尤其是在魔道修煉和陰寒功法方麵。
於是,她被強行帶回逆靈殿,從此踏上了一條與往昔截然不同的道路。
在逆靈殿中,她曆經無數殘酷的修煉與考驗,憑借著自身的天賦與毅力,逐漸嶄露頭角,最終成為了令人敬畏的聖女。
此刻,站在左鳴和陸影麵前的幾個聯絡人,便是獨孤冷月派來傳遞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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