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寨外洞窟,林書三人飛身而起,轉瞬便至。
墨天淵在前,林書和袁天罡緊隨其後,走進洞窟。
洞窟內陰暗潮濕,彌漫著刺鼻的腐臭氣味,牆壁上閃爍著詭異的幽光,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
墨天淵手中的玉竹杖頂端亮起一道翠綠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師尊,咱們能換個其他顏色的光不?這光照得更嚇人。”林書環視周遭,本就陰森的洞窟,在翠綠的光芒下宛如地府。
“哦。”墨天淵輕搖玉竹杖,光芒變換,變成了暖黃,如同一簇跳動的火焰,瞬間驅散了些許陰森寒意,洞裡景象也變得清晰起來。
隻見地上布滿青苔,上麵沾著不知名的黏液,牆角兩邊堆落著半米多高的頭骨,全是人族的。
“這些頭骨年久的已有幾十年,新的不過半月,都是被蠱蟲吸乾精血和精元後,棄置於此。至於身體其他部位,應是被喂了地底下的那頭蠱獸。”
墨天淵麵色凝重,手中玉竹杖下意識攥緊,目光中滿是寒意。
林書心頭一緊,似是想到了那畫麵,胃裡一陣翻騰,想吐卻沒吐出來。
三人繼續前行,很快便來到洞窟深處,此處魔氣肆虐,濃鬱到令人窒息。
墨天淵將手中玉竹杖重重杵在地上,頓時肆虐的魔氣極速消散,幾息之後,一個巨大的地牢豁然出現在前方。
地牢的柵欄就是普通的木頭所製,但距離柵欄三寸之處卻有一道血色屏障,十分詭異。
墨天淵目光如炬,緊盯那血色屏障,手中玉竹杖微微顫動,似在與之呼應。
他轉頭看向林書和袁天罡,沉聲道:“這屏障透著股邪異之力,想必是某種血祭之法所成,你倆小心。”
林書咽了口唾沫,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調動體內靈力,雙手隱隱泛起金光,以備不測。
袁天罡則迅速從袖中掏出幾張符篆,口中念念有詞,符篆瞬間亮起微光,環繞在三人周圍,形成一道簡易的防護。
三人小心謹慎地靠近地牢,還未觸及那血色屏障,就聽到裡麵傳來陣陣痛苦的呻吟與絕望的呼喊:“救命啊!放我們出去!”
那聲音撕心裂肺,仿佛帶著無儘的痛苦。
透過血色屏障,隱約可見地牢裡關押著十幾個人,他們蓬頭垢麵,身形憔悴,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哀求。
墨天淵麵色平靜地看向林書,似是在征求林書的意見,救還是不救?
林書自然知道師尊的意思,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他雖與這些人素不相識,但心中的善良驅使他無法坐視不管。
見林書點頭,墨天淵不再猶豫,手中玉竹杖猛然揮出,杖尖翠綠光芒大盛,直擊血色屏障。
“砰!”一聲巨響,血色屏障如泡沫般破碎,消散於無形。
林書和袁天罡見狀,迅速上前,打開地牢柵欄。
地牢內的人看到光亮,以為是幻覺,待看清是真實的人後,紛紛湧了出來,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感謝著。
這些人中,有男子、有女子、也有小孩,皆是麵黃肌瘦,虛弱不堪。
袁天罡掏出一瓶丹藥,一人發了一枚,讓他們當場吃下。
丹藥下肚,幾息之後,這些人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墨天淵掃視眾人,眼神中露出一絲慈悲,沉聲道:“都站好彆動,你們體內的蠱蟲,我會幫你們清除。”
話落,他雙手輕輕抬起,掌心向上,一道柔和的光芒自他掌心溢出,籠罩那些人的身上。
眾人隻覺一股暖流湧入體內,隨即感到一陣激烈的蠕動,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們體內掙紮。
頃刻後,一條條細小如發絲、周身散發著詭異紅光的蠱蟲,從眾人七竅中緩緩爬出。
眾人驚恐萬分,卻因墨天淵靈力壓製,動彈不得。
墨天淵眼神一寒,大喝一聲:“去!”
掌心吸力陡然增強,將所有蠱蟲瞬間吸附至掌心上方。
那些蠱蟲在靈力包裹下,瘋狂扭動掙紮,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和血腥味。
墨天淵麵色冷峻,猛地合掌,掌心金光大放,隻聽“劈裡啪啦”一陣脆響,蠱蟲便在金光中化為烏有,隻留下一縷縷黑煙飄散在空中。
眾人頓感身體一輕,痛苦全消,紛紛跪地,對墨天淵感恩戴德。
墨天淵沒有多言,隻是讓他們趕緊離開。
眼見眾人離開後,墨天淵三人來到更深處的另一間牢房,裡麵關押著的那個人,便是與沈琅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隻見他的手腳皆被鐵鏈鎖住,腳踝和手腕處血跡斑斑,甚至能看到白骨,衣衫襤褸,頭發淩亂地遮住了大半麵容。
但其眼神卻透著一股不屈,見有人進來,他猛地朝前衝去,卻又被鐵鏈拉住,兩眼瞪視著。
墨天淵一杖破除地牢前的血色屏障,上前一步,輕聲道:“你是何人?為何會被囚禁於此?”
那人直勾勾的盯著他,並不作答。
一旁的林書開口道:“沈琅,我們又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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