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突破到十二階？”
“飛升，誰不想！”
“你還剩多少壽元？”
牧雲猶豫起來，片刻後，才道：“一千一百年。”
聽到一千一百年，墨天淵冷哼一聲：“不，不是一千一百，是十年。”
“十年？”牧雲一臉疑惑。
“對，就是十年。你收斂氣息，變回人樣，保證不動手的話，我讓那小子給你解釋。”墨天淵一邊說，一邊指著後方高地上的林書。
牧雲的獸瞳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看到空中的墨天淵收起長劍，似乎沒有再動手的打算，這才也收斂氣息。
赤紅色的妖力逐漸消散，它的身形也開始縮小，最終化為一個身穿赤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
“好，我答應你。”牧雲沉聲道，目光掃向高地上的林書，“小子，你來說說，為何我的壽元隻剩十年？”
林書見狀，連忙飛身過來，就在他落地一刻，墨天淵從空中瞬挪到他身邊，當起護衛。
牧雲倒不介意，他暗中也催動體內的妖力，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他知道墨天淵在防他，而他也在防墨天淵。
林書站穩身形，恭敬地向牧雲行了一禮，隨後道：“不知牧雲前輩可聽說過千年大戰？”
牧雲搖搖頭，表示不知。
自出生以來，身為妖獸的他一直躲在大陸極北一處島嶼上的深淵之地，努力修煉了九百年，直到修煉成十一階巔峰期妖獸，他才從那深淵之地走出。
而他走出來的原因，也是因為他自己沒有辦法修煉成十二階妖獸，這才出來，想從人類修士的修煉功法中找到突破口。
至於大陸上的一切事物，他接觸不到九十年，而這九十年間，從沒聽人提到過什麼“千年大戰。”
林書掏出一枚提前準備好的樹葉，自他從萬年靈木精那兒獲得自然之力的傳承後，他有時會用樹葉當媒介，傳遞和儲存信息。
牧雲接過樹葉，心中滿是狐疑，將信將疑地注入一絲妖力。
刹那間，樹葉光芒大盛，一幅幅畫麵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
天地崩裂，日月無光。
隻見天門大開，從天而降，降下四道連通天地的通道。隨後，上界的仙人紛紛下凡......
無數大陸修士、妖獸與上界仙人在戰場上廝殺成一團，血流成河，鮮血染紅了大地......
......
看完，牧雲麵色陰沉，畫麵中的景象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憤怒。
“這......這就是千年大戰？每隔千年便發生一次？妖獸也逃不掉？”
麵對牧雲的三連問，林書點了點頭：“沒錯，牧前輩。這千年大戰每隔千年便會發生一次，而如今距離下一次大戰，隻剩十年。這就是為什麼師尊說，你隻有十年時間。”
“沒有辦法避免？”牧雲咬著牙問道。
“有，飛升。可是這十年時間你能保證自己成功飛升？”林書反問道。
牧雲沉默，過了一會兒開口道：“十一階初期突破到中期，我苦修了一百二十年，而中期突破到巔峰期，我足足苦修了一百八十年。
巔峰期到十二階，這我就不知道還得苦修多少年。自巔峰期九十年來，至今我一點門道都還沒有摸到。”
這時，一旁的墨天淵冷不丁道：“合作，你就有機會在這十年間摸到門道，甚至成功飛升。你敢不敢賭一把？”
“合作內容是什麼？”牧雲道。
“十年後，千年大戰開啟，你要與我們一起反抗上界的屠戮。放心，就算是反抗失敗，我們也會想辦法在最後一刻助你飛升。”林書眼神堅定道。
聞言，牧雲再次沉默，腦中回想起剛才看的畫麵，那畫麵太真實，不像是假的。
若真是那樣，麵對上界仙人的獵殺，憑自己的實力，大概率是活不下來的。
就算是假的，自己也不過是浪費十年時間。
至於說眼前這兩人對自己有所圖，它們圖什麼呢？若是說想殺我，麵前這老者的修為那麼高，他剛才完全可以做到。
牧雲心中權衡再三，最終抬起頭，沉聲道：“好，我答應與你們合作。但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們敢算計我，我就算燃燒精血，也要與你們拚個魚死網破！”
“放心，合作開始，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管你是人族還是妖族，我們都是夥伴。若我等有二心，必遭天譴！”
林書說罷，伸出右手，一道靈力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契約符文，符文散發著金光。
牧雲見狀，也不再猶豫，同樣伸出手，一道妖力瞬間融入契約符文中。
墨天淵也伸出手，揮出一道靈力融了進去。
隨著符文光芒大盛，從符文中飛出三縷金光，分彆飛入三人體內。
就此，契約正式成立。
忽然，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不好，有人來了，之前的動靜太大，將附近的修士引來了。”
三人對視一眼，身形一晃，消失在月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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