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冥的笑聲在虛空中回蕩，龐大的九頭身軀緩緩縮小，重新化為人形，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今天就到這兒吧，能抗住我與小冥雙重‘魂淵噬神’的，這大陸上恐怕不到十人。至於第八重和第九重，還是等你修為達到無空境以來再說吧。”
大冥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目光看向了墨天淵，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林書點了點頭，此時的他臉色略顯蒼白。
他自知能抗過第七重，完全是太虛聖體小成的緣故。也能感受到大小冥的精神攻擊每高一重，後者的厲害程度是前者的數倍。
說實話，能抗下第七重的精神攻擊，這已經是他現在能承受住的極限。即便有太虛聖體的加持，他的神魂也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墨天淵從高地飛身過來，拍了拍林書的肩膀，“大冥說的是，修煉需循序漸進。每一個境界都有每一個境界的極限，切莫急於求成，導致功虧一簣。”
林書再次點頭，收斂了星河鎧甲，對著大冥、小冥和墨天淵分彆深深行了一禮。
遠處的小冥也重新化成人形，走了過來。
“你這小子，不過十來歲的模樣，竟有如此妖孽的天賦，我懷疑你是不是修煉了什麼’返老還童’的功法，實際是個千年老怪。”
林書訕訕一笑，“前輩說笑了，我就十一歲，不信可以問我師尊。”
說著，他看向墨天淵。
墨天淵撫須笑了笑：“這個我可以作證，我徒兒確實隻有十一歲。”
“難怪我妖族一直比不過人族，”大冥歎息一聲，感慨道：“人族的天賦和潛力，天生就普遍強於我妖族。我妖族修煉到最後，都不得不化形成人，才能更進一步。”
聽完大冥的話，林書和墨天淵皆沒有說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小冥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大哥，你怎麼還感慨起來，要我說就是那賊老天不公。”
大冥：“......”
林書：“......”
墨天淵：“......”
就在眾人無言，略顯尷尬之際，林書突然感覺體內氣血一陣翻湧，一股再難抑製的熱流從丹田處爆發出來。
他渾身一顫，太虛聖體也被激活，周身散發出耀眼的銀輝，同時體內靈力不受控製的溢了出來。
“師尊，我要突破了！壓製不住......”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飛離地麵，懸浮在了半空。
“這小子，終於不壓製，要突破到二重了。”墨天淵神色淡然道。
隨後，他抬手一揮，一道結界籠罩了方圓幾百丈的地方，為林書護法。
時間飛快流逝。
看到林書狀態穩定後，墨天淵對著大小冥低聲道：“你倆跟我到一旁，我有事跟你們說。”
三人不動聲響的來到結界邊緣。
“墨前輩，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大冥道。
墨天淵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看著大小冥：“你兩可還記得七百年前的承諾？”
大小冥點點頭，互相對視一眼，最後大冥做代表道：“我九嬰一族一口唾沫一個釘，隻要承諾過，即便過了萬年億年，我們都認。”
“好！那我就直說了。”
隨即，墨天淵將千年大戰的事，以及誅仙斬神的計劃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大小冥，但是涉及到林書秘密的信息他隻字未提。
其實，有關千年大戰的信息，大小冥多少是知道一點的。
七百年前，他們的祖父將修為傳給大小冥的時候，將所知的有關上一輪千年大戰的信息也告訴了他們。
這七百年來，大小冥時常會想起，甚至還會做噩夢。
在墨天淵告訴他們誅仙斬神計劃後，兩人沒有過多猶豫，便同意加入。
“反正都是死，不如拚上一拚。”大冥眼神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