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離開後，鳳席將地上的黑金扇吸入掌中，扇麵“唰”地展開，一道金光射向那團被禁錮的灰白色霧氣。
霧氣將鳳席和侯戰的意識拉入其中，兩人看到了莫天行等人被殺的更多細節。
莫天行臨死前，分明看到襲擊者袖口袖著一枚血色彎月。
“血色印記！”侯戰驚訝無比，“是逆靈殿的血暗衛！”
鳳席臉色陰沉如水，黑金扇猛地合攏：“好厲害的手段，立刻傳訊給師尊！”
他轉頭望向林書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這個林書，不簡單！”
......
林書尋了一處無人的僻靜角落，雙手迅速結印，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
他閉上眼睛，口中默念天衍術咒訣，手中掐指，推演起牧雲的位置。
“天衍萬物，尋蹤覓跡！”
很快，林書算出了牧雲所在位置。
“西南方，五十裡外......楓樹嶺！這老登動作這麼快，都離開九天峰了。”林書猛地睜開雙眼，瞳孔中金芒一閃而逝，袖袍一振，身形化作青色流光衝天而起。
追去的路上，林書以天道契約為紐帶，傳音牧雲，請他暫且返回，有要事相商。
收到傳音的牧雲眉頭微皺，稍作猶豫，便調轉方向，化作一道流光折返。
不多時，兩道身影在半空中相遇。
“小子，喚我何事？”
“牧老，墨老回去支援宗門了。”
“那又如何？你是想讓我也回去支援？”
“嗯，還請牧老跑一趟。”
看著躬身行禮的林書，牧雲略作思索：“墨天淵去了，宗門那邊定然萬無一失，我就不必去了吧？”
林書聞言直起身子，神色凝重：“牧老可聽說過’天絕九殤’？”
牧雲臉色驟變，嘴唇微顫：“天絕九殤？！天罰......這是因果引來的天道懲罰。你是說墨天淵這一次會......”
林書點頭：“墨老的修為早已可以飛升上界，他卻用了些手段遮蔽天機，強行滯留下界，這本身就是逆天之舉......”
牧雲心中震撼不已：“難怪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本尊在他麵前總有一種渺小之感，原來這樣。可天絕九殤乃是天罰，據說此天罰之威，仙人可滅！”
“不錯，”林書沉聲回道：“若是天絕九殤真的降下，墨老命休矣！可這不還沒降下，隻要他沾染的因果不足以觸動天罰......”
“懂了。”牧雲打斷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出手，讓他當個吉祥物。”
“......嗯，是這意思。”林書連連點頭。
牧雲略作沉吟，“罷了，第二輪比試我已結束，第三輪還有些時日，算算時間，去一趟應該來得及。
唉！本尊咋就一時昏頭，上了你們這賊船，無憂無慮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他嘴上抱怨著，身形一閃，消失在林書麵前。
牧雲離去，林書正要返回九天峰。
忽然，乾坤袋中的傳音玉佩閃爍，一道聲音傳來。
“林書哥哥，你去哪兒了，下一場就該你上場了。”
聽到楊昭雪的聲音，林書神色一凝，迅速取出傳音玉佩回應道：“昭雪，我馬上回來，不必擔心。”
飛回九天峰的路上，先後又有王婉兒、端木晴、李天闊三人的傳音傳來，皆是詢問他的去處，告知該他上場。
林書將速度提升到極致，朝著九天峰方向疾馳而去。
然而，就在他飛掠至半途時，四周的空間忽然微微扭曲，一股陰冷的氣息悄然籠罩。
林書眉頭一皺，身形驟然停滯，懸浮於半空，冷聲道：“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