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揚在京都大學附近有自己的房子,是一套大三居。成林想喝酒,這邊是最好的地方,啥酒都有,零食有的是。
劉揚一打開房門,熱浪撲麵而來,身上的寒氣隨即消散。劉揚進臥室換了一身家居服出來,妖嬈的身材讓成林不敢直視。劉揚渾然不覺,招呼成林脫掉棉衣,燒水泡茶一頓忙活。
成林兩天沒好好休息,不敢喝白酒和葡萄酒,自己到劉揚的儲藏間搬了兩箱罐裝啤酒過來,坐在地毯上倚著靠墊,兩人一邊喝著一邊聽成林講述他的離奇的尋親故事。
從早期在街上被人多次誤認,後來稀裡糊塗被拉去做dna鑒定,一直講到這次跟隨小梅姐去她家裡,聽到那麼曲折的尋求故事。
劉揚的酒量不錯,成林有白酒一斤多的底子在,兩人喝啤酒毫無壓力,一轉眼每人喝了七八罐。
成林的身世劉揚早就知道,聽了前麵成林的尋救故事隻是心疼成林的遭遇。
等她聽到成林的父親在那個動蕩歲月裡,被人故意從醫院抱走,帶到外地五十年,而親生兒子的成林,二十多年前又在醫院被人帶走,直覺不可思議的事竟然發生兩次,在父親和兒子身上重複上演。讓她驚訝不已。
成林又講了去小梅家裡的事,劉揚更驚訝,她認識周老爺子,原來跟自己的爺爺都認識,在一個大院住過。仔細瞅瞅成林還真的跟周老爺子特彆像。當初去張柏部長家裡拜年,阿姨說起過成林麵熟,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等dna鑒定結果出來,你打算怎麼辦?”
劉揚問成林,成林打開一罐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
“第一時間去跟父母相認啊。你不知道跟我這樣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做夢都想找到自己父母,因為找到他們,你才不再是無根的浮萍,你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裡來的。”
“啥時候出結果?”
“最快應該明天下午四點半以後。”
“這兩天你糾結啥?吃不好睡不好的,這不是好事嗎?”
“主要是太突然,沒有思想準備,也沒有時間醞釀感情,一下子把底掀開,我當時有點懵圈,沒有想好如何麵對如何處理。”
“二十多年沒有見過,你恨過他們沒有?”
“恨過,不止一次,特彆是小時候過節。彆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著,我啥也沒有。彆的小朋友罵你,你都無法還嘴。
“最難過的一次七歲那年重感冒住院,彆的小朋友都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陪伴,還有可口的飯菜水果。當時李媽媽還要照顧更小的弟弟妹妹,沒有辦法來醫院陪護,我自己在病房孤零零的乾熬。
臨床的小朋友媽媽給了我一個香蕉,我趴在被窩哭了半天。是委屈也是孤單,那時候我不停的想父母在哪呢?他們是不是會想到自己的孩子會生病,會孤獨無助,會傷心流淚?
老二老三都說我心硬,輕易不在彆人跟前流淚,其實誰心底不是柔軟的?現實一次次捶打你,讓你有苦無處訴,有淚無處流,慢慢的心底就會結下一層層的硬痂,逼著自己堅強成長”。
成林兩天沒有好好休息,啤酒喝得太猛,一箱酒劉揚喝了八九個,成林喝了十多個。第二箱也打開了,他已經有些醉意了。
劉揚也黯然傷神,她無法想象成林一路走來的艱難。不到兩年時間的相處,她隻知道成林的樂觀,成林的睿智,還有他處事的冷靜與果決。
她沒有更好的語言來安慰成林,兩人好長時間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碰杯喝酒。或許酒是最好的藥,一場大醉之後,煩惱也能隨之消失。
兩人喝了太多的啤酒,輪番起身去放水。天色也暗下來,兩箱酒讓兩人喝了淨光。
成林還想去搬一箱,劉揚已經沒有戰力了,她伏過身阻擋成林,誰料到發力過猛,直接衝到成林懷裡。短暫的懵圈後,成林直接摟住劉揚,再也沒有放手……
這一夜不知多少次折騰,劉揚腦子裡隻留下兩個字“強悍”。她已經太久的時間沒有這種體驗,或者說她以前那點有限的經驗,全部被這一夜的體驗覆蓋。
起初成林醉意朦朧,當酣暢淋漓的感覺襲來的時候,他的酒醒了大半。看著黑暗中劉揚嬌媚的臉,他隻能將錯就錯,徹底的放縱了自己,鬱結在心中的壓力,讓他像一隻不知疲倦奔跑的狼。
……
等成林醒來,已是上午十點了。劉揚蜷縮在成林懷裡。她也醒了,臉上透著紅潤的光澤,正瞪著眼看著自己,成林腦海裡湧出的竟然是久旱逢甘霖這句話。
他羞赧笑笑
“姐,這次真是擦槍走火,把你謔謔了。”
劉揚伸手摸摸成林的臉
“擦槍走火?你拿的是衝鋒槍嗎?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蓄謀不敢說,早有仰慕是真的。昨晚是借著酒勁,不然我也不敢下手。”
劉揚在被底下伸手過來掐成林的腰,不料想手被成林抓住,緊緊摟住又放縱了一次。
“你真是個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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