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柿柿是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地方。
在華清宗的思過崖,原主冤無處訴,苦無處說,無論身心都受儘磋磨。在原主留下的記憶裡,這種地方與所有負向的情緒牢牢綁定在一起。以至於秦柿柿一想起來這三個字,身體就自發地感到不適。
但是師父讓她來,她也不能真不來。
所以在去思過崖之前,她給自己打了個小包袱,裡頭裝了被褥和換洗的衣物,還有足夠的食物和水。她可不想跟原主似的,被關在思過崖,還得自己想辦法接雨水喝,不然就得渴死。
結果她剛踏進崖底空間,就被一股香味吸引了。
“小師妹~”
秋北唐守著一隻燉鍋,熱情地招呼秦柿柿,“你來得正好,快過來,我給你盛一碗。”
秦柿柿過去,從秋北唐手中接過一碗熱乎乎的湯。
燉得一抿就爛的靈獸肉堆得冒尖,嘗一口,鮮掉眉毛啦。
秦柿柿本來還想問問這食物從哪兒來的,也顧不上了,呼哧呼哧乾掉一碗:“我還要。”
秋北唐又給她盛了一碗。
秦柿柿再次乾掉一碗,一點湯也不留。
這下終於吃飽了。秦柿柿挺著鼓鼓的小肚子,發出一聲愉悅的歎息:
“舒坦……能在思過前吃這麼一頓,我至少能多堅持三天。”
“你在說什麼呀?什麼思過之前?”
秋北唐捧著湯碗,奇怪地問,“我們不正在思過嗎?”
秦柿柿:“……我們在思過嗎?”
秋北唐說:“是呀。”
他撕下一隻烤雞腿:“要不?”
秦柿柿:“要。”
一會兒過後,撐得坐不住的秦柿柿找了個石頭倚著。“所以師兄,我們到底要怎麼思過呢?”
總不能一邊吃一邊思考自己是怎麼被撐死的吧。
還在打掃烤雞其他部分的秋北唐:“大概是這個吧。”
他指向秦柿柿身後的崖壁。
秦柿柿轉頭看去。
那崖壁如此平滑,仿佛從天而降一道巨斧,將這山巒一分為二。而就在這崖壁之上,有一道深邃的傷痕,深深刻入岩石的肌理之中,不知過去了幾千幾萬年,隻看一眼,那凜冽的寒意依然撲麵而來。
“師父說,這是天道留下的痕跡。”
秋北唐解釋道。
“每次我們進思過崖,他都讓我們來參悟這個。說是通過它,每個人都能悟出自己的道。”
秋北唐聳了聳肩。“我是沒指望了,看你的了小師妹。”
這話聽得秦柿柿有點奇怪。
她沒有急著去參悟,而是問秋北唐:“師兄,你為什麼說自己沒指望了?是一直沒能找到適合你的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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