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川的一再追問下,陳鬆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原來他打算把俘虜和火炮一起交給錦衣衛,謊稱得到情報火炮是海盜偷的,由於摸清了海盜的落腳點,立功心切,他就帶人剿滅了海盜,找回了火炮,豈不是大功一件。至於秦川用虎符調兵一事,則避而不談。
另外他們還從俘虜那裡得知,這一切都和錦繡布莊有關,而且錦繡布莊的老板浪秀秀似乎還是山下茅坑的姘頭。秦川想起剛才山下茅坑囂張跋扈的樣子,決定去會會這個秀秀。
接下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王青和陳鬆帶著俘虜和火炮去邀功請賞;駱凡塵則帶著駱玉珠依舊回到米店,繼續當他的大掌櫃,這也是為了駱玉珠的安全,她的寶貝爹可不想她再到處跑了。另外,為了暫避風頭,張三也化身為廚子,暫時留在駱家米店。最後,秦川帶著柳飄飄,過他們的二人世界,當他們的神仙眷侶,去會會錦繡布莊的老板娘秀秀。
二人一路遊山玩水,緊趕慢趕,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天色不早了,決定在“碧湖酒家”落腳。“碧湖酒家”坐落在梨州州府最繁華的商業街,離錦繡布莊還有三條街。
大街上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碧湖酒家的外牆由古舊的青灰色磚石砌成,磚石的縫隙間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故事。它的屋頂的飛簷翹起,像是展翅欲飛的鳥兒,與周圍低矮的店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客棧的大門是一扇厚重的實木門,門上精心雕刻著精美的湖光山色圖案。推開門,一陣悠揚的古風音樂輕輕飄來,仿佛是穿越時空的使者。大堂內,地麵是光潔的大理石,倒映著天花板上那盞華麗的青銅吊燈。吊燈的光芒灑落在四周的牆壁上,牆壁上掛著一幅幅描繪著當地湖景的水墨畫,那細膩的筆觸讓湖水仿佛有了生命,碧波蕩漾在畫卷之上。
大堂內整整齊齊擺滿了古雅的木質桌椅。桌椅的線條簡潔流暢,散發著淡淡的木香。桌椅上的靠墊則是用湖藍色的綢緞製成,繡著淡雅的荷花圖案,與碧湖的主題相得益彰。客人們坐在那裡,或是品嘗著清香的碧湖茶,或高談闊論,或竊竊私語,全然不受外麵繁華喧囂的乾擾。
秦川他們剛一踏進客棧,立馬感受到一股詭異的氣氛。
隻見客棧裡的燈光或明或暗,丐幫的弟子坐在昏暗的角落,領頭的秋老三正在高談闊論。
他身形佝僂,破舊的衣衫上打著無數個補丁,亂蓬蓬的頭發像是被秋風肆虐過的野草。此刻,他正坐在客棧角落裡的一張小桌旁,桌上僅有的一碟花生米被他捏得滿手油光。
周圍的酒客們起初並未太過在意這個角落裡的丐者,但秋老三那沙啞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逐漸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哼!你們這些個隻曉得喝酒吃肉,過著舒坦日子的家夥,可知道這江湖的險惡?”秋老三一邊往嘴裡丟著花生米,一邊揮舞著油膩的手說道。
“就說咱丐幫,那可是江湖上響當當的大幫派。咱幫眾遍布大江南北,哪裡有不平事,哪裡就有丐幫弟子的身影。”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角落裡閃著光亮,像是藏著兩顆小火苗。
“想當年,我秋老三也是隨幫主走南闖北,那一場與邪教的大戰,嘿,那場麵可壯觀了。”他站起身來,一隻腳踩在長凳上,身子前傾,手中還捏著半顆花生米比劃著。
“那邪教之人個個麵容猙獰,手段殘忍。但咱丐幫兄弟可不怕,大家抄起家夥就上。我秋老三雖然沒什麼大本事,可也在那混戰之中,用這根破打狗棒,”說著他從身後抽出那根臟兮兮卻磨得發亮的打狗棒,“敲翻了好幾個邪教嘍囉呢!”
周圍的酒客中有人忍不住輕笑出聲,秋老三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們笑什麼?莫要小瞧丐幫,如今江湖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說不定哪天,又要有一場腥風血雨。到時候,還得靠咱丐幫主持公道!”
他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如決堤的江水一般滔滔不絕,“這丐幫的門道,你們這些外人可不懂。咱行乞,那是為了體驗世間疾苦,同時也在暗中觀察江湖的動靜。誰是好人,誰是壞蛋,咱心裡都有數。”
周圍的酒客們有的覺得他是在吹牛,隻是當個樂子聽;有的卻被他那股子認真勁兒所吸引,靜靜地聽著他講述那些丐幫的傳奇故事。秋老三則沉浸在自己的講述中,越說越興奮,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和想法。
在客棧的另一個角落,則擠滿了鹽幫的弟子,和丐幫的秋老三不同,鹽幫的羅老二正和一個神秘人竊竊私語。
羅老二身材瘦小,但一雙眼睛卻透著狡黠的光。他穿著一身青灰色的短衣,衣服的邊角處有著鹽漬的痕跡,那是他鹽幫身份的隱晦標識。他微微弓著背,將腦袋湊近對麵之人,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走漏了風聲。”羅老二的聲音低得如同蚊蚋,嘴唇幾乎不動,隻是喉嚨裡發出微弱的顫動。他粗糙的手緊緊握著一個小酒杯,卻沒有飲酒的意思,仿佛隻是為了給自己的緊張找個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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