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緣,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意。
前生,你在我的眼裡,今生,你在我的牽掛裡,來生,你在我的血肉裡。
如果,還有來生,我們可以相遇,你依舊是我唯一的選擇。
佛說“人與人相遇,那都是有定數的。”
什麼是定數,想來就是大家所知的緣吧。
於千萬人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彆的話可說,唯有輕輕問一句:“哦,你也在這裡麼?”
然而,此刻七公子一心牽掛的人,一心要嫁的人卻根本不是眼前正與之相擁秘密私語的男人。
一張紫檀木架子床,兩個喜字貼於之上。
這麼看來,著實有些了喜氣。
“福順,你怎麼來了。”蘖生聽到我撞開門的聲音,詫異的回過頭一看究竟。
我因為看到這不該看到的刺眼一幕,哀怨的雙眼,有著無奈哀傷,模糊雙眼的不僅僅是這跳躍的燭火,更是滿眼即將流出的清淚。
“我來,是想告訴七公子,你不是蘖瀟若。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要扮成蘖瀟若的樣子,但是如果七公子因為你就是蘖瀟若,而非要與你成親。這是萬萬不可以的,難道殿下你忍心拋棄福順嘛?”我秋波朦朧的望著蘖生,一步一步向他們的喜床走去。
此時,蘖生已經鬆開抱著七公子的手,轉身站起。
“啪!”
蘖生的一巴掌就甩在我的臉上,我捂住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殿下,你…”
“福順,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我也是看在蘖生的麵子上才三番四次的舍命救你,今晚是我與我夫人的洞房花燭夜。你還不知道分寸,跑來搗亂。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打你嘛?你看清楚了,我是蘖瀟若。不是,你口口聲聲掛念的人。你立刻給我滾出去,倘若不是礙於蘖生這小子的請求,本王定不會管你的死活。”蘖生雙眼從原本的溫柔之色瞬間變的猙獰。
“你什麼意思,你說你不是蘖生。你說,你要與七公子洞房花燭,是我來錯了,我該默默等你拿到解藥後,回到宮中,留下你們在這裡風花雪月是嗎?”我一把抓住蘖生的衣袖,不停的搖晃他,我多希望這些隻是夢,夢醒了一切就回到原點,我多希望這樣就能搖醒你。
“沒錯,我要與我七兒在這裡長相廝守。你帶著你的眼淚,離開我的視線。蘖生穿過的破鞋,我蘖瀟若會喜歡?”此時,我不知道到底是哪裡錯了,眼前的人到底是誰?是蘖生,還是蘖瀟若,或者都不是。
我揉去眼中的眼淚,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此刻蘖生的臉。
可是,自己再怎麼看,都看不清,剛抹去的眼淚即刻又充滿眼眶。何況,自己在他眼中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憐惜,有的隻是厭惡與嫌棄。
“怎麼,福順還不走是嗎?好,你這是要逼本王對你動粗嗎?”蘖生,見我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麵前,沒有要走的打算。
他有力的手掌,一把拉起我纖細的胳膊,就連著我整個人往外拖。
拖到門外後,用力一推,我整個人踉蹌的跌倒在地。
“你若在膽敢進來,我也不介意有個人觀賞這幕春光。”蘖生無情的說完。隨後,快速的關上木門。
“蘖生…不,你不是蘖生。”我坐在冰冷的石板上,眼淚無神的流著。
屋內,傳來的聲音,讓我整個人都接近奔潰。
“我要離開這裡,我要離開。”此時的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自己在說些什麼。
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個地方把心冷靜下來。
自己腦子已經停止轉動了,心也停止跳動了,就連呼吸也停止。
我想,此刻的我終於明白什麼叫行屍走肉了。
我恍恍惚惚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內,白雨寒已經不知道去向。
斑仔,正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自己,木然的躺在它的一側,伸手輕輕的抱住它。
迷迷糊糊之中,哭累就睡。
睡著了就是夢魘,夢裡都是蘖生猙獰的眼神與句句惡毒的話。
被驚醒後又是痛哭,來回反複,周而複始。也不知道自己被噩夢驚醒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淚。
總之,這一夜對我來說是漫長的,是煎熬的。
愛情到了最後,請不要惡語相向。惡語如利器傷人之心,比生理的傷害更甚。
我最無法接受的終究還是你那句句對我的傷害,那個曾經喜歡的人,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說愛你的人,到最後,說出那樣不堪的話,對彼此都隻是一種傷害吧。
我不知道,他在說出這樣的話時,心裡是怎麼樣的一種感受,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我的感受。
然而唯一我可以確定的是,他肯定是蘖生,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不想讓七公子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隻是,我的推測,也是我的自我安慰。
第二日,一早斑仔就在我的身邊不停的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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