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鶯冷笑了聲,語氣嘲諷道:“報恩?他到底承了薑姝婭什麼恩?”
“我聽是救命之恩?難道不是嗎?”
穆鶯煩躁的解開外衣的扣子,栽歪著身體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手肘拄在車窗旁。
一股股寒風從窗外進入,這冷冽的味道能使人更加清醒。
她緩緩開口,“薑家之前住在熔河,薑姝婭的爺爺叫薑小鼻子,因為他的鼻子特殊的小,所以大家都這麼叫他。
薑家世世代代都是守河人。
薑姝婭的父母就是因為有人無知進熔河探險,他們過去營救,最後慘死在熔河,隻剩他們祖孫倆相依為命。
那年薑小鼻子給三爺寫信,說熔河傍晚總能聽到巨大的野獸低吟聲,不敢確定是什麼東西,但聽聲音那東西不小。”
當時我、袈裟、柳相,我們三個人陪三爺過去的。
可到了薑家,發現薑家房倒屋塌,一片狼藉。
薑小鼻子被掛在樹上,一根枯樹枝將他的心臟穿透,死不瞑目。
也許是聽到了我們說話,薑姝婭從她家的地窖裡爬了出來,當時她也受了傷,白色的棉裙上沾滿了血。
可能是薑小鼻子把她藏在了地窖,因此才躲過了一劫。
她見到我們之後就昏了過去。
三爺記薑家的付出,讓袈裟全力救治薑姝婭。
那時候薑姝婭的身體太虛弱,不易來回挪動,本想等她好了再把她帶回來,給她找個活乾,至少能養活的起自己,不可能再讓她一個人守河了。
之後三爺在熔河調查了一番,也許是那東西跑了,反正沒見到有什麼特殊的,所以我們就先回去,袈裟留下救人。”
“這麼聽來,這不是袈裟救了薑姝婭的命嗎?”
“彆著急啊!
還有後半段呢!
袈裟體質特殊,你看他跟個和尚似的,他不是在作秀,故作高深,而是他真是個靈童子轉世。
他從會說話的時候就一心學法,並且對所有人性的欲望都能克製住。
隻要他不破戒,他的能力會比現在要高很多很多,而且他身體裡有一顆至純舍利。
一直以來,想破壞他的人太多太多了,有的人就愛在白色上,狠狠的抹一把黑。
熔河那片地區艱苦,沒有接電,也沒有信號站,電話是打不出來的。
薑小鼻子平時和三爺聯係都是靠寫信,我聯係不上袈裟,擔心他那邊的情況,有天晚上我心煩意亂,便開車過去了。
等我到了薑家,發現他和薑姝婭都不在,我覺得不好,便出去尋他們。
熔河內有一種花,叫忘欲。
長得其貌不揚,有點像食人花,太陽照射它便閉合,太陽落山月亮升起,它便會吐出一種熒光紫色的一種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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