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回道:“我不傻。”
霽月連連點頭,“是是是,你隻是不愛表達。”說完,心虛的對我吐了吐舌頭。
我也覺得十七不傻,隻是很直罷了。
“你是和龔北出去的?”我問。
霽月點頭,“啊!他讓我給兩個人下蠱,那小子價格給的太高了,本姑娘無法拒絕。”
霽月她就是這樣的職業。
好壞她自己心裡有分寸,即便有時候她和我的理念會不合,但我也不會多嘴去說什麼。
各有各自要修的道。
“什麼人?仇人?”我問。
“他爹和他後媽。”
對這兩個人我之前聽穆鶯說過,他的後媽是龔北的小姨,金姐的妹妹。
龔北他爸在金姐懷他的時候,出軌了前來照顧金姐的小姨。
“下的什麼蠱…?”
“乳燕。”
我聽著新奇,便多問了幾句。
“什麼是乳燕蠱?”
“一種情蠱。”
我沒忍住笑了,“人倆過了幾十年都沒分開,他還給人家下情蠱?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霽月點頭道:“不然我怎麼沒辦法拒絕,他給我送來的錢呢?
給夫妻下情蠱也不違背道德吧?
他說想讓這倆人這輩子都捆死,千萬彆出去謔謔彆人。”
我記得龔北之前找我,可是他要讓我給人下降的。
我還以為是什麼深仇大恨的人。
沒想到這會兒,他的訴求這麼簡單。
我對霽月問道:“你們倆一起去的?”
“對啊!他怕我下錯了人,一步不離的跟著,跟個老頭子一樣煩。”
我走到沙發旁,將事先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她,“快洗洗手,我們貼完春聯要走了。”
她和十七一樣的表情,先是愣了下,隨後仰起臉,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謝謝我的好阿符,祝你平安無憂,事事如願!”
她拿著紅包,蹦噠著去洗手間洗手,看得出來心情非常不錯。
我們三個一起貼了春聯,為了讓十七有參與感,我沒動手,站在後方幫她們看著貼沒貼歪。
十七顯得有些笨拙。
她本不是笨人,平時伸手很利索,她如此小心翼翼隻是怕自己出錯,會毀了我們的期待。
能玩在一起的人,一定是非常在乎你情緒的人。
有時候越是在意,越是膽小。
我看著自己大門,一旁掛著一個不太洋氣的老款紅燈籠,夜晚還能散發著五彩的燈,一圈圈來回的轉。
心裡便覺得喜慶。
終於能理解,為什麼霍閒要給青龍山的院子裝成了農村迪斯科風。
大俗即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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