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略有疲憊,像是趕了很久的路,帶著一身風塵。
他摘掉圍巾脫掉厚重的羊絨大衣,裡麵穿了一套剪下合體的黑色西裝。
整個人貴氣逼人,似乎與這裡格格不入。
這還是他離開後,第一次與霍閒見麵。
霍閒沉默幾秒,陰陽怪氣的對我說道:“不相乾的人,等他做什麼,我們上我們的。”
我:“……”
不染闊步走到供桌前,熟悉的從香桶裡抓住一把香。
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數著數量,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他的能力還在。
他一邊伸進燭桶將香點燃,一邊道:“想吵我們出去吵,在師父和眾位祖師爺麵前,你有點男人的樣子。”
霍閒頓時拉下臉來,激動著蹙眉質問道:“你教育我?你算哪根蔥,你來教育我?”
不染手中的香點燃後轉過身來,他眼睛紅紅的,卻透著一股未曾見過的淩厲。
“憑我是你大師兄。”
霍閒眸子一震。
過了幾秒,他不甘示弱的說道:“你不是早就和我們恩斷義絕了,現在跑來沾親帶故認祖歸宗了?”
我拽了拽霍閒的袖子。
“彆說了,在這吵架的確不合規矩。
一會完事出去,你給他幾拳,解解氣。”
不染詫異的看了我眼。
我自認為我還算了解霍閒,他嘴上恨不得不染趕緊去死。
之前我幾次試探,他也都表現的無所謂,不會再和不染聯絡了。
但從剛剛他見到不染的反應來看,他並沒有無視他,直接拉著我跪下上香。
他嘴上說著不等他,可還是站在那沒有行動。
看來當年那些事,在他心裡已經翻篇了。
不知是不是夢裡師父和他說什麼,以至於讓他想通了。
但霍閒這個人極其要麵子,他心裡的氣不發泄出去,絕對不行!
等到時候不染再給他個台階,他也就沒那麼多事了。
按理說不染最大,他該站在中間。
可霍閒彆彆扭扭不願意挨著他,他們倆一左一右給我夾在了中間。
我們三個捏著香舉過頭頂,齊齊跪了下去。
膝蓋接觸到地麵的那一刹那。
我渾身的血液一瞬間齊齊向上湧,眼睛一下子紅了。
仿佛時光一下子將我們拉回到小時候。
三個青澀的少年,到如今,變化萬千。
霍閒的眼睛血紅,但還在一旁提醒道:“拖油瓶,老頭說過,過年的時候不許掉眼淚,否則倒黴一年。”
我的淚意一下子被他擊退,破涕而笑,反問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師父什麼時候說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