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道不同,則法不同,沒辦法拿兩個不相乾的路數來對比誰更厲害。
但從白玉小小年紀就有這樣高的天賦來看,王瞎子就不配做他的師父!
他承的法,也不是青龍山的法門。
之前從未聽說王瞎子手底下有這樣一個妙人,按照王瞎子的性格,有這麼寶貝的徒弟,恨不得要昭告天下了…
這些種種跡象足以證明,白玉在今天之前一直都在偽裝。
那他接近王瞎子的目的又會是什麼呢?
我發自內心的感到好奇。
顯然,白玉並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不過一旁王徽音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他,澆滅了他圍剿我的氣勢。
王徽音顫聲問他,“師兄,你之前和我說的…都是騙我的?”
白玉低下頭,遮住了眼底的愧疚。
半晌,擠出一句:“徽音,抱歉。”
王徽音麵無表情,身子控製不住的向後栽歪幾步,“你為什麼騙我?!
為什麼!!!”
她說完,還沒等白玉回答,便抬腿向屋內跑去。
白玉怒狠狠瞟了我一眼,連忙跟著追了過去。
我笑著搖搖頭,感歎道:“到底是年輕,看著挺穩重細膩的,關鍵時候還是端不住架,和我那個傻二師兄一個樣兒!”
“符!如!因!”
我轉頭回以標準的微笑,看向氣急敗壞的霍閒。
我陰陽怪氣的問,“什麼時候添了偷聽的毛病?”
“你什麼時候添了在背後嚼人舌根的毛病?”
他伸出手來掐我的臉,拉的老長。
我打他的手,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霍老二,你放開我!”
他笑嘻嘻的說,“你再說我,我給你牙掰下來!”
我狠狠剜了他眼,他這才鬆開魔爪。
我揉著被他捏到發麻的臉頰,隻聽他說,“你真覺得那小子算錯了?”
我手上的動作一頓,明知故問的笑著說,“怎麼?你也認為是我?”
他從雨衣口袋裡拿出一包煙,俯身扯著脖頸用嘴叼出一支,卻遲遲沒有點燃。
他眸底閃過一抹陰狠,“你彆和我裝糊塗,能不能是她回來了?”
我的笑,凝在臉上。
當我看到白玉牆麵出現的卦象是我的臉時,我也有這方麵的猜測,會不會是我的那個邪惡的分靈?
這麼多年她銷聲匿跡,但我也不敢懈怠,生怕她哪天殺個回馬槍。
梵迦也曾說過,如果我不夠強大,那讓她歸位便不是好事,有可她會被她略勝一層,反之來操控我。
如果這次真的是她,我就要另做打算了。
“二師兄,你說我現在能不能打得過她?”
“你這個問題真的很愚蠢。”
‘噠’的一聲,打火機燃起橘紅色的火光,照亮了他清晰的側臉。
我猛抽了一口,徐徐吐出煙霧。
“打得過,打不過,對你來說沒差。
打滅了,你這輩子都殘缺,永遠少一個靈的日子也不好過。
打不過,她占據你的身體成為主導者,這個世界再無符三。
唯一的解法就是找人收了她,強行歸位到你的身體,剩下的要靠你的意念和她的意念進行博弈。
但我不敢賭,你呢?
你什麼想法?”
我疲憊的俯下身,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不停的搓臉,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目前還沒想法,不過真到了萬不得已時…少靈就少靈,這麼多年我都扛過來了,還差餘後的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