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姐堵在我麵前,雙手叉著腰,一臉‘老娘洞悉一切’的得意。
“小符三,你彆跟我裝聾!
你這歸藏樓耗子洞裡有幾隻耗子,我都清清楚楚!
說!
是不是跟三爺…掰了?”
‘掰了’兩個字,她故意拖長了調子,眉毛挑得老高。
配合著那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充滿了市井八卦的樣子。
我衝她揚起一抹假笑,手指微微收緊,指關節泛出一點青白。
我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道:“我要去吃飯,請你讓開。”
“哎喲喂!嘖嘖嘖,急眼了,這是急眼了!”
瘋姐非但沒讓,反而湊得更近,幾乎要貼到我臉上。
一股混合著燒雞和某種廉價脂粉的複雜氣味撲麵而來。
她眯著眼,像在鑒賞一件稀世珍寶,嘴裡嘖嘖有聲,“一提起那男人,瞧瞧你這眼神兒!
冷得能凍死南極企鵝!
這氣場!
方圓三裡地寸草不生!
還有這身‘寡婦’味兒…嘖嘖嘖,錯不了!
絕對是情傷!
哎?
不過…你倆誰甩的誰啊?”
我忍無可忍,一把握住她手中的桃木劍前端,手臂猛地一抬,堅硬的劍柄精準地懟在她湊過來的肩膀上,力道不輕。
“哎喲!”
瘋姐誇張地揉著肩膀,齜牙咧嘴,“你這死丫頭片子!
你這是謀殺!
不過你這麼氣急敗壞,絕對是被我說中心事了吧?!嘿嘿!”
她揉了兩下,忽然又神經質地一拍大腿,眼睛賊亮:“等等!不對啊!”
她裝模作樣地搓了搓油膩的手指,“不像他甩你啊?
他身上這股子恨不得把人家祖墳都刨了的怨氣…我看更像是你把人家給蹬了?!
哇哦!
囡啊!
你出息了啊!
敢蹬三爺的船!
我敬你是條漢子!”
她豎起一根油膩的大拇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腦仁被這瘋婆子吵得嗡嗡作響。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把桃木劍直接紮她嘴裡的衝動,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瘋姐,我很忙。麻煩你,讓讓路。”
“忙啥?忙著躲被窩裡哭鼻子?”
瘋姐完全不吃這套,反而更來勁了,她繞著我轉起了圈,像隻圍著鹹魚打轉的貓。
我被她磨的沒了辦法,反問道:“分了不好嗎?分了清淨!”
她抬手執劍,前端輕碰在我的胸前,“分手快樂劍!專紮自己的心窩窩!”
我從不懷疑瘋姐能掐會算的能力,彆看她癲,她不癲的話…我敢斷定我們三個師兄妹都不是她的對手。
當然,即使她現在很癲,我也從未摸清她的能力在哪兒。
見我沒吭聲,她掄圓了手臂,鋒利的劍氣撲麵而來。
她像隻大猩猩一般,圍著我繞了一圈,“驅邪咯!”
我找到空隙連忙加快腳步,想儘快逃離這荒唐的一切。
“你跑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