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是些護身保命,驅邪除祟的小手段罷了。
你們做不到,不代表彆人做不到。
三爺慧眼如炬,自能分辨。”
我在心裡冷笑,傳承…
她竟然還有臉提家裡的傳承?
今天就是太姥姥站在這裡,也未必有辦法,因為太姥姥傳的就不是這種法,而且也從未傳給過她。
這些話‘騙騙’外人還行,對於我們這種了解她的人聽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她剛剛刻意將‘三爺’二字咬得清晰,目光盈盈地望向梵迦也,帶著毫不掩飾的傾慕與邀功。
梵迦也的目光,落在那截冰屍斷臂上,在慘淡天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澤。
他並未看李茉莉,隻是淡淡開口:“做得不錯。”
四個字,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所有人心頭。
同樣,也砸在我的心上。
李茉莉彎起唇角,開口道:“妹妹,之前你一直壓著我的能力,不讓我有出頭的機會。
今日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從今以後,姐姐肯定不會讓著你了。”說完,她掂了掂手中的手杖。
仿佛在告訴我,我的手杖是她的,我的一切也終將是她的…
頗有點…向我宣戰的意思?
玄門各家長老臉色變幻,最終有人率先上前一步,對著李茉莉鄭重拱手:“李…李姑娘手段非凡,老夫眼拙,先前多有失禮!
此番多虧姑娘出手,救下無辜之人,重創邪祟!
真是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啊!感念李姑娘援手之德!”
“沒想到您和符姑娘還真是姐妹,難怪長得這般像,今日一看,妹妹確實照姐姐遜色了一些。”
霽月一記眼刀過去,“你他媽再說一遍?在這踩一捧一是吧?”
那些人互相交換眼神,撇撇嘴不再吭聲。
現場的風向,瞬間變了。
之前那些對她的質疑和不屑,被敬畏和討好取代。
李茉莉瞬間從無人問津的玄門邊緣人,變成了力挽狂瀾的神秘大師。
也成了能被那些老家夥利用,來刺向我的刀。
她站在眾人矚目之下,拄著那根手杖,微微抬著下巴,享受著這從未有過的榮光。
眼角餘光卻若有若無地瞥向我這邊,帶著一絲隱晦的挑釁和得意。
我麵無表情,在溫伯謙身邊蹲下,快速檢查他的傷勢。
他寒氣侵體,魂魄受驚,但無性命之憂。
我劃破指尖輕輕按在他眉心,先穩住他渙散的魂魄,想著帶他回去再做處理。
“咳咳…”溫伯謙悠悠轉醒,凍得牙齒打顫,眼神渙散地抓住我的袖子,“剛剛是誰…救了我?”
他的聲音嘶啞破裂,每個字都帶著溺水後的血腥氣。
隨著我的目光,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李茉莉。
他非要掙紮著起身,王徽音隻能費力扶著還很虛弱的溫伯謙,我順勢起身退到一旁。
“是你…救了我?”溫伯謙意外。
李茉莉笑容溫婉,聲音輕柔,“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溫伯謙淚眼婆娑,“怎麼能是小事呢?沒你,我的命都沒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姐妹兒你要是不嫌棄,日後我就跟你乾事業了!”
我:???
即使在鬼門關溜達一圈兒後,他也帶不起個陽剛勁兒!
還是那副娘們唧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