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謙想了下,搖頭道:“之前葬禮上李茉莉來鬨過以後,我倆就被三爺趕出天梯巷了。
之後我們倆加上她母親,隻能流落到西南,在蠱王那暫住。
有天她讓我去買斬蛇劍。
我好奇的問她買斬蛇劍做什麼?
她說要趁機斬了霽月的蛇蠱。”
我感到意外,“她媽也在西南?還沒回老家?
李茉莉所指的蛇蠱,是蛇王蠱還是霽月本身的蛇蠱?”
“沒有,她父親先回去了,吵著要和她媽離婚,她媽不想離,所以就抻著沒回去。
李茉莉指的,應該是霽月本身的蛇蠱。
那段日子大家得到消息,說你和霽月在葬禮上鬨掰了。
李茉莉慫恿蠱王,蠱王大會正是收服霽月最好的時候。
蠱王應該好像和霽月也有過節吧?
反正他知道霽月一定會去蠱王大會,而且聽過李茉莉的建議後,看起來這個人都挺興奮的。
今天李茉莉親眼看到猝摩出事,估計她心裡也有數,霽月下一個要找的人肯定是她。
我們倆趁著人多往外走,她說西南不能再待了。
我說叫上她母親一起,沒成想,她還急眼了!
說都什麼時候了,還管彆人死活!
真是‘孝’死我了!
我們倆剛走出山穀,她打了一個電話,跟對方簡單的說了下猝摩這邊的情況。
電話還沒等掛斷,有輛車突然出現,直接把她抓走了。
至於對方的身份…我真的不清楚,抱歉。”
我了然的頷首,“你帶來的消息已經夠多了,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之前答應你的事,我會儘快辦好。”
溫伯謙垂眸,琢磨了兩秒,“之前我們談的條件…我想反悔,可不可以?”
在上次水患過後,溫伯謙一直把自己關在後院,基本閉門不出,平日裡我們叫他吃飯,他也幾乎不來。
在白玉走後,我給王徽音請了老師,也暗中提醒王徽音叫上溫伯謙一起。
學不學什麼暫且不說,總把自己關起來,也不是個事。
我觀察過幾日,王徽音上課始終是自己,溫伯謙從沒和她一起去過。
有日我閒來無事,正好轉到後院,見溫伯謙正坐在院子中編撈屍繩。
我在他旁邊找了個空位坐下,他這個人性格平時比較聒噪,難得看到他安安靜靜的樣子。
還沒等我開口詢問,他自己主動說起了他的身世。
他說他的爺爺叫溫老癲,在撈屍的行業裡非常有名,無論再難纏的屍,隻要他爺爺出手,就沒有拽不上來的。
彆人都叫他爺爺水閻王。
也正是因為他爺爺沾染了太多因果,家裡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隻剩下不那麼陽剛的溫伯謙。
他們家很窮,從小就和他爺爺住在破廟裡。
可他爺爺很疼他,寧可自己餓肚子,每次撈屍回來都會給他帶很多好吃的。
溫伯謙想和爺爺一起去撈屍,他爺爺說,什麼都能慣著你,唯獨這件事不行。
我們老溫家隻剩你了。
後來,有一次溫老癲被叫去撈屍,再也沒有回來。
溫伯謙在家裡等了一夜,最後有人來告訴他,爺爺回不來了,水下的東西太凶,連屍體都沒找到。
正巧,那時候王瞎子在他們那辦事。
有人建議溫伯謙去找大師幫忙,也許能找到溫老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