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身苦還是心苦之人,縱使活得艱難,卻依舊給了他們最大的尊重。
可那些人早就沒了初心,被權利,被利益蒙蔽雙眼。
打著“神棍”的幌子,招搖撞騙,肆意斂財。
如果有朝一日,人們連信仰都即將崩塌,那這個世界將徹底變成黑暗。
我既然坐上了法王的位子,我就不能坐視不理,這是我的工作,更是我的責任。
可這些都跟你,沒有關係,又何必把你也攪入這場風波裡?
將玄武城徹底洗牌,變成最後一塊純淨的信仰之地,這就是我要做的其中之一。
另外一些,比如你說的熔河…那是我的私仇,我更不需要你參與進來。”
“你這是在對抗人性!
人性的貪婪和欲望,是無窮無儘的魔物。
他們若是集結反抗,縱使你是強大的神,也未必能夠抵擋。”
他拍了拍我的手背,“放心,我有分寸。”
我們又各自陷入沉默。
我一直知道,他的視線一直比我要遠。
我隻圍在身邊這一畝三分地,還有我信奉師父主張的無緣不攀上麵。
因為那時候我的能力有限,肉體凡胎,其實改變不了太多。
我隻能儘量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將財散出去,將身邊的人照顧好。
讓信到我的每一個人,不感到失望。
而他早已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所以他有他的大局觀,有他要做的事和使命。
在這一點上,我們倆總像是無法彙集的平行線。
可能是最近玄武城的氛圍總是很緊張,加上去了熔河讓我感受到了危機,才會使我有些焦慮,坐不住椅子。
就在這時,我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我點開信息,用一種刻意平淡的,仿佛隻是在談論天氣的語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哦,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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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晴之前發來消息。
她下個月十九號辦婚禮,特意讓我跟你說一聲,想讓你做證婚人。”
梵迦也似乎反應了一下,才淡淡地點點頭,
“這麼快?
到時候你提醒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感歎道:“也不算快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
有緣過門拜堂,無緣天各一方。”
我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流光溢彩,看著玻璃上倒映出他近在咫尺的側影,鬼使神差地,將那句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話,就這麼輕飄飄地問了出來。
“梵迦也…”
我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乾澀,和一種連自己都覺得奢侈的希冀。
“那我們呢?”
我轉過頭,目光直直地望進他深邃的眼睛,那裡清晰地映出我帶著期盼的臉。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車窗外的霓虹燈光,像流淌的星河,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明明滅滅。
他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遮住了眸底所有的情緒。
車廂裡隻剩下引擎單調的嗡鳴和我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敲打著耳膜。
就在我幾乎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終於極其輕微地轉過頭,看向我。
那雙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深得像無星無月的寒潭。
他薄唇微啟,聲音低沉得如同歎息。
“再等等我。”
我努力撐出一抹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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