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霍閒收拾了她幾次,也沒能把她這霸道勁兒徹底掰過來。
早晚惹禍。
穆鶯看著這雞飛狗跳的一幕,無奈地搖搖頭,對我說道:“行了,阿炁給你安全送到了,我那邊還有一堆事兒,先走了。”
她說著,揉了揉阿炁的小腦袋,“臭小子,在乾娘這兒乖乖的,不許調皮搗蛋,聽見沒?”
“知道啦!”
阿炁頭也不抬,聲音悶悶的。
我抱著阿炁,親自送穆鶯到歸藏樓門口。
冬日的風帶著寒意,吹動她鬢角的碎發。
她站在台階下,沒有立刻上車,而是抬起頭,目光沉沉地望向歸藏樓那塊古樸的匾額。
“如因。”
她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這次各家鬨起來…可是你的機會。”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歸藏樓’三個大字,在陽關下顯得古樸而厚重。
穆鶯轉過頭,目光複雜地落在我臉上,那眼神裡有期許,更有凝重,“隻要你把握好了,至少能保這歸藏樓…百年昌盛。”
百年昌盛?
我無奈的笑笑。
她凝視著我,嘴唇微動,似乎還有什麼話卡在喉嚨裡。
那眼神欲言又止,仿佛藏著千言萬語,最終卻隻是化作一聲輕歎。
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臂,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種沉甸甸的托付感。
“走了。”
她不再多言,拉開車門,利落地坐進去。
黑色越野車很快彙入街上的車流,消失不見。
我抱著阿炁,站在歸藏樓的門檻內,望著穆鶯離開的方向。
阿炁溫熱的小手貼在我臉頰上,軟糯的聲音帶著疑惑,“乾娘?你怎麼啦?”
我回過神,低頭對上他清澈的眼睛,勉強笑了笑:“沒什麼。餓不餓?乾娘給你煮麵?”
“不餓,我自己帶了雞蛋。”
他炫耀似的舉起手,晃了晃比他手還大的紅雞蛋。
我抱著他轉身往裡走,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純然是來表達支持的街坊,又迎來了真正需要看事的香客。
王徽音坐在會客廳那張寬大的紅木書案後頭,腰背挺得筆直。
她麵前坐著一個愁眉苦臉的中年男人,正絮絮叨叨說著家裡的煩心事,老婆最近像變了個人,天天疑神疑鬼,鬨得雞犬不寧。
王徽音聽得認真,偶爾提筆在黃表紙上記下幾句關鍵。
她沒急著斷事,也沒搬弄什麼高深術語,隻是用平實的話問著細節,“大哥,您愛人這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家裡最近添置過什麼老物件嗎?或者…動過祖墳邊上的樹沒有?”
那男人一愣,努力回想,“好像是上個月她娘家表舅去世,她去奔喪回來後就…”
王徽音點點頭,筆尖在紙上點了點,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種初具雛形的篤定,“這就對了,怕是衝撞了東西,沾了不乾淨的跟著回來了。
不過不是大事,但也得儘快送走,不然損陽氣,傷身傷心。”
喜歡邪骨術師請大家收藏:()邪骨術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