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靜加快了念誦經文的速度，如煙身上的佛文也閃爍的越來越快了，她的痛苦也在超級加倍，魂魄也跟著不穩定了。
“再這樣下去，你會灰飛煙滅，再無重入輪回的機會。”
“哼，輪回過後的我是死亡，皈依的我同樣也是死亡，既然都是死，何必苟活！”
“至少你可以少一點痛苦。”
“那就來吧，看看是你這禿驢手段狠，還是姑奶奶骨頭硬。”
“……”
嚴格意義上來說，鬼是沒有骨頭的。
慧靜搖搖頭，他從未見過這麼剛烈的鬼，一般前半段就足夠讓鬼皈依了，靈魂灼傷的痛苦，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
而她卻堅持到了魂體接近破裂。
這是何其頑固的執念？
“阿彌陀佛！”
慧靜沒有再催動鎮殺的佛文，改而頌念起了安魂經，幫助魂體修複，但他可不是放過如煙了，隻是不想他死了而已。
他也不知道在城裡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有一個如煙，自然要趕緊抓住機會，從這個破綻下手。
治療之後，慧靜再次誦念經文，如煙的意識已經有些恍惚了，卻依然維持著心中的執念。
符文閃爍間，她的修為已經從紅衣厲鬼跌落到了普通鬼魂境界。
隨便來一個普通的鬼都能打敗她了。
“罷了，這鬼大抵是降伏不了了。”
慧靜漸漸失去了耐心，既然降服不了，那就殺了吧，再去找找彆的。
他就不信整個鬼王教的鬼都這麼剛烈。
慧靜一掌拍出，金色的佛光聲勢浩大，但在即將落在如煙身上之際，掌印忽然破碎，連同著如煙身上的佛光也跟著湮滅了。
“哦，終於有人來救援了麼？”
慧靜做事慢吞吞，就是在等其他鬼來救如煙，他也好順藤摸瓜。
“和尚，你過分了。”
陸清寧看到了如煙的慘狀，就知道她經曆了什麼。
如果如煙隻是死了，她還不會這麼憤怒。
恩恩怨怨，互相報複，這個世界很多時候沒有太多的道理可以講。
殺人者人恒殺之，誰死誰活，全看本事。
但慧靜的行為卻是在鞭屍。
把人打到瀕死，再救活，繼續打到瀕死。
如此反複折磨，實在可恨。
看到陸清寧出現，如煙也急了。
“姐姐，你這是何苦！我不值得你來救。”
她這條賤命不值錢，在人世間苟延殘喘也沒什麼意思，但陸清寧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她可以作為人好好活下去。
可惜，為了她，陸清寧還是暴露了。
“傻孩子，你當然值得。來好好休息吧，看我為你報仇。”
陸清寧拿出一個瓶子，將如煙吸了進去，隨後放進了懷裡。
而她的出現，也讓慧靜徹底麻了爪。
運用天眼通，慧靜也看不出陸清寧是個什麼成分。
人類邪修？
她鬼裡鬼氣，測算麵相，分明是橫死，死了好幾年了，她的心臟卻還在跳動。
如此人不人鬼不鬼，屍不屍的存在，他還真是頭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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