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燈看著寧宛,偷偷小聲的靠近薛恒邊上,“少卿,這小娘子說的應該是真的,不過真就這麼巧?”
“這姑娘頭部還有外傷,說不好就是這個傷導致她記不得過往也是不無可能。”胡仵作在一旁搭腔道。
“姑娘可有去處?”
寧宛想到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心裡就是一陣的酸意爬上眼眶,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我也不知道能去哪裡。”
“那現在怎麼辦?”包燈為難的看著薛恒,
“既如此,姑娘可隨某回大理寺先住下,待此案了結,姑娘要是想起,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包燈在一旁悄悄的給薛恒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薛少卿,目前這小娘子和此案關聯不清,把人留在大理寺,再好不過,這樣方便他們監視她。
寧宛看出他們之間的官司,不過她不在乎,在這個地方能有一瓦遮雨,一碗飯吃,能活下去,其他的不是目前的她能夠奢望的。
寧宛抱拳道謝,“多謝薛少卿收留。”
看著寧宛的行禮方式,薛恒眼中帶著一絲詫異,卻不曾讓人發現,隻是朝著寧宛輕笑著搖搖頭,“娘子不必如此。”
雖然對方懷疑自己,但是還是讓自己有個暫時的容身之地,不管如何還是要感謝對方的。
“不知娘子可還有其他能夠證明身份的物事在身。”
寧宛心想,自己連人都不是這裡的,又怎麼會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身份證給你要不要?
寧宛想著就在自己身上摸著,突然手就這樣頓住了,她在自己懷裡摸到了東西,原先包燈發現寧宛還活著之後便就沒有在她身上檢查,故而這會寧宛需要自己查找,這下就摸出東西來了。
寧宛從懷裡摸出一本,看著像以前的硬皮奏折,不等寧宛自己翻看開,包燈一把拿過,遞給薛恒,扭頭看著寧宛道:“這就是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過所。”在心裡加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薛恒接過過所查看,片刻後合上,看著寧宛,“娘子不用擔心,稍後核實了過所,便就能證實娘子的身份。”
“還要等?”寧宛驚訝道。
包燈耐著性子道:“那是自然,上麵又沒有容貌,待某去核對過後,就知道是不是娘子。”
寧宛遲疑道:“如何查驗,若是查驗與過所不相符又會如何?”
包燈帶著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眸看著寧宛,片刻道:“如何查驗,某自有自己的辦法。”
“若是與查驗不符,”包燈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中多了一絲冷意,“那某便隻能直接將你扭送府衙等候判刑流放。”
寧宛嚇的後退一步,差點摔倒在地。
包燈欲要伸出手拉一把,晚了一步,悄悄的收回手,“娘子在害怕什麼,莫不是這過所不是你的,是你從黑市買來的不成?”
見包燈步步緊逼,寧宛乾脆破罐子破摔,“我都說了,我連自己是誰,都無從知曉,又如何能知道這過所是不是我的,實話告訴你們吧,我除了知道自己叫寧宛之外,什麼都不記得,你們也不用一直的試探我。”
寧宛睨了一眼包燈,“要是有證據,那你們就把我捉了,下獄,我無話可說,但是要是想在我這裡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我勸你們大可不必!”
“哈哈哈!”胡仵作看著被寧宛刺的說不出話的包燈,他抱著肚子笑個不停。
薛恒站出來打圓場道:“寧娘子,不要在意,包司直並不是有意的,你大可放心,在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不會將你如何,更何況包司直也是為了破案,還希望娘子見諒。”
寧宛不說話,隻是抿著嘴看著對方,包燈尷尬的摸摸頭,心想哎呀,這小娘子怎麼這麼難搞,“寧娘子,都是某的錯,都怪某口無遮攔了,娘子放心吧,這過所基本沒有問題,不過就是拿去核驗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你的,排除一下逃奴,浮浪戶,這最後一句包燈可不敢再當著寧宛的麵再說出來,以防萬一寧宛又像隻刺蝟豎起刺來。
這次接到報案,薛恒等人是先行過來查看,也沒有想到出現寧宛這個意外,不過後續部隊這會也是趕過來了。
寧宛抬起頭,看著漆黑一片的空曠,漸漸出現一點冷色火光,還帶著一陣馬蹄聲。
看不見人影,隻有飄在空中的火光在逐漸朝著自己等人飛來,這黑漆漆的夜,最是容易讓人內心的黑暗和胡思亂想都無限的放大。
寧宛的心裡開始發毛,她雖然嘴裡喊著自己要加油,要在這活下去,可是誰家好人出場是這種待遇的?
這眼看著就是誌怪出場的片頭,寧宛看著現場眾人都是不再出聲,將目光朝向那處,靜靜看著,寧宛不由心裡嘀咕,悄悄的就挪到了看起來現在氣場最強的薛恒身後,輕輕的用著兩個手指抓著薛恒肩膀處的衣服。
見著薛恒詫異的轉過頭了,寧宛隻能是不失禮貌的尷尬一笑,眼神中透著懇求。
薛恒看著遠處的火光,還有現在寧宛的反應,兩相結合,立刻就明白了,隻見薛恒對著寧宛露出了然的安撫的微笑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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