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這是那起酒樓殺人案吳萊的供詞,對了,他還說了,之所以會決定用曼陀羅汁液毒殺烏魯克蘇,是因為在前些日子酒樓發生的一起意外案件中的死者也是中了曼陀羅之毒,所以他才會想到用曼陀羅。”
薛恒抬起頭,看向包燈,“可是那起京兆府定為意外溺亡的將作監工匠喝酒溺亡案。”
包燈驚訝,“正是,原來薛少卿已然知曉。”
“是那日酒樓小二說的,吳萊如何認為那名將作監工匠也是死於曼陀羅之毒。”
“他說那日他剛好就在場,他在那人近處有聞到曼陀羅的氣味,再加上那人溺亡的臉上帶著微笑,當時還嚇了好大一跳。”
薛恒問道:“就因為看見這起案件,所以他就回家策劃了針對烏魯克蘇的謀殺?”
“應該就是這樣的,吳萊自己就是這麼說的,他說當時的腦子裡不知道怎麼的,就像是著了魔似的,就隻有曼陀羅幾個字,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而且他覺得要不是遇到了我們,他不覺得自己就會被抓住,要是京兆府的賈捕快,嘿嘿。”包燈給了一眼,你知道的的神情。
不得不說,京兆府的捕快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凡事能小則小,案件能無則無。
人稱四無衙門,無人,無事,無才,無時。
“去將那起案件拿過來。”
聽到要自己去京兆府拿,包燈問道“他們能給嗎?”
“他們會給你的。”薛恒靜靜看著包燈。
包燈見此便點點頭,想著早去早回沒準還能趕上吃飯。
“包司直不在?”寧宛在門口拿著食盒探頭探腦。
薛恒將吳萊的口供放在一邊,“包司直去京兆府,”抬頭看了眼外麵天色,“這個時間應該就回來了。”
“京兆府?怎麼又有案子?”寧宛頭都沒抬的問道。
“是有件案子感興趣,便叫包司直去一趟。”薛恒淡淡的說道。
感興趣?寧宛看了薛恒一眼,“不會是和吳萊有關係的吧。”還是和烏魯克蘇背後的貴人有關係的。
薛恒拿起碗筷,輕笑出聲,“寧娘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眼光如炬,思維敏捷,觀察細微呀。”瞥了眼邊上放著的吳萊的口供。
寧宛不接薛恒的話,轉移話題道:“薛少卿,我師父說了今天就簡單的吃個羊肉燴麵,”扭頭朝著外麵看著,“這個包司直平時不是一直眼亮鼻子靈光的嗎?每次一有吃的,就準會有他,這次怎麼還不出來,是京兆府太好了,還是外麵的吃食太勾人,讓他流連忘返都不記得回來吃大理寺後廚的飯食了。”
“寧娘子,你這話就說的好沒道理了,我可沒有惹到你,你怎麼可以趁我不在的時候,故意汙蔑我呢,我可是一直都很尊敬後廚的幾位的,那可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啊,你可不能在他們幾位麵前說我的壞話。”
說著包燈已然推門進來,一把從寧宛手裡拿過那碗羊肉燴麵,吃了起來,“好香啊!寧娘子今兒的羊肉燴麵感覺和以往的不太一樣啊。”
寧宛抱著手得意不已,“先前酒樓死的那位不是個香料商人嗎,我就湊個空出去買了點香料回來煨羊肉,這多加了點料的就是不一樣,比之前的還要香,味道是不是更好吃了。”
“厲害呀,寧娘子這出去一趟,也就是你還能惦記吃食,不愧是你!”包燈一邊吃著,一邊豎起拇指。
"說說吧,我都看見了,"寧宛朝著包燈帶回來的卷宗投去了目光。
包燈笑著心虛的看了眼薛恒,寧宛擋住包燈看向薛恒的眼神,兩手撐在桌上,"你看薛少卿作甚?難道我們之間的情誼還不足以滿足一下我這該死的好奇心嗎?"
“給她看看吧,不然她是不會死心的。”薛恒吃飽喝足後悠閒的喝著茶。
“給我吧。”寧宛從包燈手中接過卷宗打開。
寧宛看了片刻,抬頭看向薛恒,感覺到寧宛目光的薛恒說道:“如何,發現了什麼?”
寧宛將卷宗攤開放在書案上,說道:“薛少卿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件案子的受害人有著和烏魯克蘇一樣的致幻現象的?”
“這個我知道!”包燈在一旁積極的舉手說道。
“你們倆是不是瞞了我好些事情?”寧宛懷疑的看著眼前的倆人。
包燈忙解釋,“哪裡有,寧娘子我們怎麼會有好事不帶著你,你說對吧,我之所以會知道那是因為吳萊的口供,是我帶過來給薛少卿的,這個吳萊的口供中有提到他之所以會想到用曼陀羅汁液下毒,是因為呀。”
“因為什麼?”
“因為,”包燈手點在新拿回來的那卷卷宗上麵,“他目睹了這起案件發生,他一看見對方的死法,還有那因為致幻導致的微笑的麵容,吳萊說他回家之後就像是著了魔一般,心裡就剩下這一個想法,用曼陀羅汁液下毒,於是他就從承恩寺偷了一朵回來,偷偷提煉。”
“這承恩寺都不知道這花有問題嗎?就這麼讓人輕易的偷了去?”寧宛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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