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之後白浙西此人的一切表現都十分,充分的像一名狂熱的信眾,徹底被洗腦的教眾,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包括之後的自焚身亡。
包燈想起白浙西當時的那副表現,深以為然,那就是一副邪教的狂熱信徒,毫無理智可講。
“還有那火。”薛恒微眯了下眼,低聲說道。
“那火怎麼了?”
薛恒抬眼看著包燈,語氣清冷低沉,“那火燃的太快,燒的太旺了。”
火燒的快,不是正常嗎?那白浙西身上都潑了那老些酒了,還不著的快些,那隻能是白浙西買酒遇到缺德老板賣假酒。
“正常吧,畢竟當時白浙西身上可還潑了酒的。”
“也許吧,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但是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些,當時我並沒有感覺到有很大的風,而他身上的火勢卻是蔓延的那麼快,一燒成火人,白浙西便摔到地上,再也沒有動靜,一動不動,就好似燒的是個死人。”
“更何況白浙西他可還是個幻術師,包司直,你還記得吧,宮緹勝說過,他的幻術還很不錯。”
“這就是我讓你交代胡仵作重新檢驗白浙西屍體確認其身份,死亡情況的原因,如今胡仵作親口確認了屍體是他就好,我這心底的疑慮也就去了。”
包燈覺得還是薛恒想多了,“這幻術再厲害還能將死人變活不成,薛少卿,你多慮了。”
薛恒眼神放空,許久後方才低聲回道:“可能吧,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這下,你安心了?可以去了?”
包燈一掃方才焦躁的氣氛,笑著拍拍放著奏疏的位置,轉身出門去,一個反手還給薛恒將門帶上。
薛恒看著又被關上的房門,無奈的搖搖頭。
包燈剛走不久,門外突然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薛恒下意識以為又是包燈回來,略帶不耐的問道:“怎麼沒完了,還是你又忘了什麼?”
“少卿,屬下有事稟報。”一陣渾厚低沉的聲音。
薛恒這才發現,門外傳來的聲音卻不是包燈的。
“進來。”發現門外人不是包燈後,薛恒秒變表情,又是一副疏朗嚴明的標準表情。
來人是大理寺武吏,武吏穿著皆是一般無二,所以薛恒也不知道對方目前的崗位是在何處。
薛恒靜待對方自報,“何事?”
“少卿,屬下今日是在大理寺後門值守,方才發現些情況,覺得有些異常,但,不知如何處理,特來稟報少卿。”武吏話中有話,帶著絲猶豫糾結。
大理寺後門,這青天白日的,難不成又有罪人來牆外踩點不成?
這些歹人的膽子怎的就這般肥膩?難不成真是覺得我大理寺好欺負?
薛恒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武吏,“是什麼情況,爾等不能自行解決,還如此糾結?難不成又是有蠢人試圖強闖我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