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羊羔的肉竟然全是瘦肉,連皮都去了,難道還怕他們咬不動?
“沒有一根骨頭,竟然連皮都沒有,這羊湯的精華難道不是在骨頭裡嗎?”
寧宛看著薛恒碗裡攪拌的肉湯,遲疑的道:“這肉看著也沒那麼爛乎吧,難道這羊肉並不是以慢燉的方法熬製出來的?”
薛恒舀起一塊肉,搖了搖頭,“也不儘然,隻是這羊肉羹的熬煮秘訣便就在於使用文火慢燉,但聽說有一秘法,隻用杏仁數枚,加以活水便可將骨燉爛,對方既然能做上一方酒樓大廚想必其間有著獨到之處也未可知。”
包燈攪和的使勁,高興的道:“這皮呀,骨的,興許在彆人鍋裡,沒有骨頭也好,還多點湯多點肉,一會我們多吃點看看這到底有多吊人口味,就是可惜了寧娘子隻能在一旁看著我們吃了。”
寧宛淡笑不語,隻是這味道聞著確實是羊羔的味道,但是怎麼總感覺不純,這裡麵怎麼還有一股豬肉的味道,難道是自己聞錯了?
“白郎君,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我們大家夥便就都要出去瞧熱鬨,這會便就沒有這方口福能吃上這用山珍喂養百天的羊羔了。”
“是呀,多虧了白郎君。”
“哈哈,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我這不過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運氣罷了。”
“白郎君真是謙虛了。”
“就是,就是。”
不知怎得,隔壁包間的聲音就這麼傳了過來,好似對方的包間門沒有關好,露出一條縫。
本準備喝湯的眾人因著對方的聲音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位白郎君正是那位今天因為誤闖薛恒屋舍,而被責罰請假歸家的白書吏。
不知怎得又在這裡遇見了,還是在隔壁包間中。
包燈稍抬頭,與薛恒對視上,半晌突然說道:“還真是冤家路窄。”
春樓雖貴,但沒人說白書吏就不能去,所以眾人隻當是一次意外,正想低頭繼續攪拌湯羹,又聽見外麵隔壁包間的說話聲,不過之後的說話內容,卻是讓他們徹底放下手中的湯勺,甚至於麵對麵前這一盅在外麵那些人看來如此香氣撲鼻,美味異常的羹湯也是再沒有了興趣,甚至多了一些惡心,反胃。
隻見外麵很快便就換了一個話題。
隻見原先最早與白書吏交談的聲音說道:“白郎君,不知先前說的去到那薛少卿在大理寺中的住所一日遊,可是做到了?”
白書吏傲然提高的語氣傳來,“我是去了,還被逮著了。”
很快一道聲音顯得很關切,“被抓了?那白書吏你沒事吧?”
“對呀,這薛少卿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聽說這薛少卿雖然身份貴重,卻是無趣的很,還翻臉無情,不管是誰都不給麵子的。”
寧宛耳中聽著,眼中卻是不斷的打趣看向薛恒,奈何薛恒好似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完全感受不到在場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三道目光。
便就是耳中傳來的聲音也是絲毫不能引起他一絲的眼神波動。
隻聽那屋傳來拍拍胸脯的聲響,這聲音可是夠大的,想必是挺用力,畢竟這屋都能聽見的。
其後白書吏便說道:“我是誰,我家大侄可是還在大理寺呢,他薛少卿再厲害,也沒抓著什麼錯處,難道還要翻臉不成,我大侄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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