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現下已然決定明日一早就要將這件案子交出去,如今如何還會在乎到底是否真的抓住賊人。
更何況是在反應過來有人想要借這件案子暗算自己,那就更加堅定了他要將案子移交出去的心理。
如何還會在乎抓沒抓住人。
此刻他們能全乎的回來,府尹便就已經心滿意足,又如何會怪罪。
如此想著,府尹便關切的問道:“可有傷亡?”
“幸好一開始我便就叫他們三人一隊,加強警惕,誰知道那賊人如此狡猾,躲藏在陰暗之處,待我等一進去,還未成適應,便就衝了過來,將事先預設好的隊伍衝散。”
“賊人卻是好生厲害,速度之快,實在是我平生所見,”回想那短短一瞬間的照麵,曹耐久久不能回神,“不過還好隻是受了一些輕傷,弟兄們都惦記著要將賊人捉住。”
曹耐朝著府尹拱手道:“還望府君將追查凶手之事交於屬下,必定竭儘全力將此撩擒住不可,不然實在難泄我心中之火,亦難慰藉今日兄弟受傷之苦。”
“還望府君諒解!”曹耐說著便又行了禮。
今日曹耐沒能逮住凶手,不說小心大意,他按說這麼多年來,他縱橫四裡,便就沒有他想抓抓不到,想放放不了的人物。
府尹受了驚嚇,曹耐難得認真了一會,緊追這對方身後,咬的死死的,卻沒有想到對方卻是將自己當做老鼠一般戲弄,偏偏自己還真就如同那受了天敵威脅的老鼠一般,無從出手,伸不開手腳,被束縛的死死。
隻能被迫露出肚皮,任由那隻貓戲耍個夠。
這麼些年他就沒受過這種窩囊氣,他卻不能就這麼算了,他不知道府尹是何種打算,是否還是如往常一樣,和著稀泥便就將案子處理了。
但是這會他這麼說便就是在告訴府尹,這個案子他曹耐管定了。
人,他也抓定了。
府尹聽著自家參軍突如其來的表決心,本還笑著的麵上便就是一僵。
心裡想著,這是要壞呀!
這怎麼就突然認真了呢?
他還想著將這件麻煩事給推出去呢,現下你又要查?
查什麼?
到時候查不查的出來還是兩說,現下他已然明白過來這案子就是有人在背後給他,給京兆府做的局。
他絕對不會跳進去,還要推出去給彆人。
反正誰也彆想挨著他。
現在還有誰能拿捏住這個案子,還不會出事的,府尹悄摸看了眼眼前背影修長,即便是此刻燈光昏暗之下,仍舊一點沒有減損這渾成天然的氣度身姿。
這也難怪劉娘子惦記多年,念念不忘啊。
走神了,偷偷拉回走遠的心思,府尹看著自家雄赳赳氣昂昂,預備大乾一場的參軍,強笑了幾聲,敷衍道,“好好好,曹參軍有此誌氣,本府還愁何事不成。”
正待曹耐欣喜想要謝府尹給自己這個機會時,隻見府尹突然話鋒一轉說道:“隻是今夜賊人已然逃脫,恐怕一時半會是追不到了...”不如今夜先回去。
曹耐欣喜,直接說道:“無妨,方才我在追這廝時,路上遇上了金吾衛,已然叫跟蹤之人與之彙合,如今說不好已然追上了。”
府尹驚訝的張著嘴,半天沒有合上。
你小子在這裡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