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人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你莫不是在戲耍與我?”府尹皺著眉頭說道。
如何他也不是很信對方這句話。
府尹隻覺得對方是在敷衍了事,並沒有想要真心回答。
“說!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為何到了這裡,又為何要殺害無辜之人?”
“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自己是從東邊的一座山裡跑出來,走了許久才到了這裡...”
“山裡,難不成是野人嗎?你還是不說實話,就你身上穿著的衣裳,沒個一兩金是絕對下不來,如此你還要說自己是從山裡出來的?莫不是真當我等愚昧無知嗎?”對於對方想要隱瞞的選擇手段,府尹氣急反笑。
對方麵無表情的看著府尹,語氣平靜的說道:“有人非要送我衣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世上做善人的有,可做善人到送如此貴重的衣裳,卻是沒人信的。
“至於殺人,我真不知道,我一醒來便就看見你們兩在角落裡,我就是覺著好玩才學的他講話。”對方手腳皆被捆綁住無法動彈,便就抬著下巴,朝著師爺的方向指了指。
覺著好玩才學?
師爺如何都不信這話,當時場景下,他說的那句話,語氣陰沉嚇人,這會還好似在他耳邊縈繞。
叫他如何能信。
不知道自己是誰,不承認自己殺人,連自己從何處來都不說,真把他們當猴耍了嗎?
這人恐怕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左巡使如此想著。
左巡使嗤笑道:“難不成你還要告訴我等,你失憶了不成?”
這麼爛的理由,“你覺得這裡的哪位會信?好好掂量一下你自己。”
隻聽他又歎了一聲,語氣誠懇,“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從我清醒的一刻起,便就隻聽他們喚我十一號,起初剛有意識的我也以為這就是我的姓名,可到了這裡,人人都有自己的姓名,我方才知道這就是一個代號,便是連稱呼都算不上...”說著,十一號的情緒逐漸低落。
府尹厲聲阻止對方的講述,“莫要扯些不相關的事情,本官隻問你為何要殺害白書吏。”
十一號深深看了一眼府尹,“不是我殺的。”
“胡扯,本官便就是在現場見的你,你齒間殘留的血肉與死者脖頸間留下的痕跡一般無二,還有你外裳上的血跡難道都是作假的不成?”
“還有擒獲你之時,腰間插著的那把帶血的斧頭,難不成還是有人塞給你的不成?”
金吾衛逮住十一號時,對方的腰間還帶著一把斧頭,斧刃上還撒著未乾透的血跡。
京兆府的仵作第一時間便就對其與死者腦袋上的痕跡以及脖頸間的痕跡做了詳細的對比。
確認無誤,便就是這把斧頭將死者腦袋給開了。
“我殺的不是人,是怪物,如果不咬死他們,將他們的肉吃掉,血喝掉,他們就會活過來的。”十一號認真近乎執拗的說著。
“到時大家都要死的!”
你不殺了他,人自然就能活下來,這簡直就是廢話。
“你在胡說些什麼,那白書吏可是活生生的人,休要為了逃脫罪名,推脫一些莫須有的理由。”府尹蹙眉。
“我沒有胡說,他就是和我一樣的怪物,都不該活著,都不該活著!”十一號激動的想要朝前撲去,扯著手腳,奈何因為實在綁的太緊,扯的木架吱呀吱呀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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