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仵作朝著薛恒恭敬的拱手行禮,卻是笑著看向寧宛,說道:“寧娘子說笑了,我這可不就是有事來登你這寶殿嘛,不過我不是來尋薛少卿的,”李仵作伸手隔空虛虛點了點寧宛,道:“我是來尋你的,寧娘子。”
寧宛聽見李仵作說是來尋自己的,驚訝的一個挺身坐了起來,臉上厚厚的書籍也是一把便被她掀開去,拿在手裡。
“來尋我的?”
正如寧宛方才調侃所說的,李仵作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所以這是有事尋自己幫忙?
寧宛上下打量著眼前笑吟吟看著自己,顯得有幾分討好顏色的李仵作。
半晌,寧宛開口問道:“什麼事還要李仵作親自過來?”
李仵作看了看躺在中間的薛恒,不知怎得有些心虛,局促的搓了搓雙手,“這不是今天剛接了個案子,是歐陽寺丞手上的,裡麵的死者...”李仵作為難的看了下寧宛。
他不是覺著寧宛是女子便就不好說,而是旁邊的那座大佛正正睜開眼盯著自己看。
這他又不經常跟薛恒手下,但是也聽過他的名頭,響亮的很。
這被盯著,心下也是不由緊張起來。
這時寧宛也發現了薛恒的目光,隻是在她看來,薛恒隻是單純的睜開眼睛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寧宛重新看向李仵作,對方這才說道:“裡麵的死者麵目全非,歐陽寺丞又要的比較急,所以現下我便來尋寧娘子幫忙。”
這都熟到脫骨了,也是麵目全非,沒錯的,李仵作心裡想著。
“這樣啊,倒是沒問題,最近我都比較閒,”寧宛低頭想了想,便又抬起頭來,說道:“隻是這歐陽寺丞是新來的嗎?我怎麼來大理寺這麼久,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寧宛好奇不已,這個名字她還沒有聽過,難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李仵作被這把火燒著了,才來尋自己幫忙?
“不....”是這樣。
不等李仵作說,一旁躺在椅子上的包燈搶在李仵作之前,扭頭看向寧宛,說道:“歐陽寺丞剛好在寧娘子你來大理寺之前去外地辦案子去了,今兒,”包燈摸著下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看向寧宛,說道:“應該是剛回來,前不久我有見到他提前送回來的案卷,算時間應該就是這時候回來。”
包燈雙手一拍,“不會錯的,就是這個時候,”包燈看向李仵作,幸災樂禍道:“歐陽寺丞這是進門前踩了狗屎嗎?怎麼一回來便就又接了案子?”
他們之間的調侃,李仵作隻作不知,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誰知道,我就是正常上下衙,隨著一塊出現場罷了,其他的我也是不關心的。”
至於這歐陽寺丞是回來休息了,還是沒休息便就又接了案子的,這要好奇,便就好奇的人自己去問吧反正他是不知道的。
隨後寧宛跟著李仵作,一同到了停屍房。
一進門,李仵作便就上前將白布掀開。
便就見到李仵作帶回來的屍骨。
真是乾乾淨淨,寧宛似笑非笑的看向李仵作。
李仵作心虛的笑了笑,反正又沒有說錯。
李仵作關心的問道:“誒,寧娘子這要多久才能...”
寧宛正在仔細揣摩這頭顱的外貌,聽著李仵作的問詢,便抬頭看了看對方,道:“今晚之前應該便就可以出來,畢竟這腦袋都在不是。”寧宛端著腦袋說著。
如此,李仵作便就放心下來,與寧宛幫忙。
歐陽寺丞回到大理寺,便就直奔停屍房而去。
此刻正是李仵作與寧宛修複的關鍵時刻。
兩人精神高度集中,便就是歐陽寺丞進了來,兩人也是未曾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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