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燈下意識接過手來,低頭看了下,問道:“這是什麼?”
“這魚肆意遊蕩之時為生,入了桌案便就是熟...”
&34;這魚膾不也是生的...&34;包燈在一旁嘀嘀咕咕。
寧宛聽著便就狠狠瞪了一眼包燈,居然敢拆她的台,方才才誇他有眼色,這會便就開始懟她,真是不禁誇。
接收到寧宛帶著殺氣的眼神,包燈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捂住自己這多話的嘴,縮了縮脖子同時朝著寧宛投去討好的眼神。
太可怕了,寧娘子這眼神都可以殺人了。
還是他媳婦好,溫柔又漂亮。
寧宛瞪了眼包燈,板著臉假裝沒聽見方才包燈的話,“這林中奔跑之禽獸,水中子怡遊蕩之水獸,空中翱翔之鳥類,便就是這菜園子中養著的各類蔬果菜類,還在這天地之中活躍嬉鬨,呼養天地之靈氣,有著生命動態的便都是活物,
而這些一旦上了家中後廚桌案的便就是熟物。”
“寧娘子你說了這麼些,到底想說些什麼?”包燈最終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寧宛朝著包燈翻了翻白眼,心中不由氣極。
好在薛恒開口幫著解釋,“寧娘子的意思是說這所用之白亦是這天地間的產物,自然亦是有著生熟之分。”
“你是說這...也有生熟之分?”包燈眼中冒著驚訝困惑,對著寧宛眨巴眨巴眼睛。
他倒是知道這&39;燒白石鍛白灰&39;,是通過高溫煆燒石灰石得到的白灰,這各地房屋建築也都多會用到此物,加以桐油糯米漿之類的調和後用以修建房屋,防水,還有防蟲之用。
倒是不知這兩物原來竟是一物,他原以為隻是名字相似罷了。
寧宛實在忍不住吐槽,真是好生刻意,包燈這有眼色怎的一時好,一時壞的。
“自然,”寧宛側過頭看向楊樹,“你說對吧楊師兄?”
寧宛雖然沒有拜胡仵作為師,但是卻也是跟著胡仵作學了不少仵作的手段技藝。
故而喚楊樹一聲師兄也是可以的。
此刻全然被揭開,楊樹自覺自己再多說也無用,心中歎了口氣。
“我卻是忘了寧娘子亦是精通藥理之人,又如何會猜不到我這等拙劣手段。”
“楊師兄妙讚了,不過就是知曉一些皮毛罷了。”
“那還需要我再說下去嗎?”
楊樹肩膀一鬆,輕笑出聲,“不必了,不過我也不知背後之人的身份,也不會告知與你。”
“此事就到此為止吧,莫要引火上身,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師兄若是真想著要一人認下這放火之事,大可將這白灰變成的消石灰隨風揚了便就是,又何必埋在小道邊上,等著我派人去挖出來。”
楊樹聞言,看了下寧宛,心下一陣默然,不由反問自己,在處理那消石灰之時,自己心中難道真就如寧宛所言,還帶著一絲奢望嗎?
“縱然是有人背後指使的又如何,這火總是我放的。”
“你...”
“夠了。”寧宛本要再勸說於楊樹卻就聽見薛恒半途喊停。
寧宛扭頭看去,投去眼神詢問。
“寧娘子,既然他不願開口說出背後之人,那麼我們便就從彆處下手,難不成便以為離了這處,本官便就尋不到答案,尋不到這幕後指使之人。”對著寧宛說完後便就意有所指的朝著楊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