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朝門口望去。
隨著包燈的這一聲話落下,緊閉的房門從外麵被推了開來,發出一聲刺耳至極的聲響。
是胡仵作。
寧宛略帶驚訝的看著胡仵作。
胡仵作背對著光,麵上的神情隨著光線,忽明忽暗,好似看不清。
“老胡...你...”寧宛此刻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對方,她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嘴笨的很。
如今楊樹的事情還沒有捅到明麵上,目前隻有他們幾人知曉,不知道薛恒會如何做決定。
寧宛下意識望了一眼坐在桌案後不曾出聲的薛恒。
自從推開門進來,一直便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胡仵作抬起了頭來。
楊樹的主動投案,對胡仵作的影響不是一般的大,這件事恐怕在他心中引起十分巨大的波瀾。
寧宛心中歎氣不已。
昨日的胡仵作麵容上還不見一絲疲憊,便就是眼神中亦是帶著一股怡然自得,十分淡然的神情。
而不是像如今這般,麵上滿是疲憊不堪,原本清晰明亮的眼眸更是變得渾濁了許多。
胡仵作費力的挺了下弓著的背,下一瞬便又塌了下去。
“薛少卿...”胡仵作嘴角勉強的扯了扯,卻沒有扯動便就垮下了唇角。
薛恒靜靜等著胡仵作下一句話。
屋內靜默了片刻。
又響起了胡仵作的聲音,不過這會的聲音中滿是沙啞,好似已然埋到喉頭,快要說不出話來。
“可,可否...”放阿樹一條性命。
哎!薛恒看著如此模樣的胡仵作,心中斟酌再三後開口道:“胡仵作,你該知道的,曆來大理寺便就沒有這等明知...還視而不見,徇私枉法...”
胡仵作激動的開口說道:“薛少卿!可是那劉禦史家的三子不也是這般,還是殺了無數無辜之人的凶手,如今不也是堂堂正正的從大理寺離開!”
“老胡!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包燈看了眼薛恒便將視線轉向胡仵作,“是方才!”
包燈的挑破,胡仵作眼神微縮,撇開眼,不願看他們任何一人。
他一大把年紀也無法直接承認自己居然在門外偷聽,礙於麵子他承認不了。
“你們彆管我是如何知曉的,阿樹與那禦史家的三公子不是一樣?阿樹的罪責應該比那人來的還要輕些,薛少卿就不能開恩,放他一馬嗎?他還這麼年輕,我不想他這輩子就這麼結束。”
包燈皺著眉,上前一步說道:“老胡,既然知道了劉禦史家三子的事情,那麼你該知道的,那是陛下的旨意,不是咱們少卿能夠決定的事情。”
“少卿沒有權力,老胡!”包燈盯著胡仵作壓低聲音解釋著。
“可如今不是還,還沒有外人知道,不是還未曾上報,不是嗎?”胡仵作眼角發紅的看向薛恒,握了握手掌又鬆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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