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燈期望對方能夠相信自己的這一番說辭,將寧宛成功的換下,自認為自己作為一個男子,無論如何陷入何種境地,還是比較容易從對方手中逃走的。
白澤西看著包燈,歪了下頭,突然笑出了聲,眼中閃爍著他看不懂的光芒。
“包司直,今日到了這裡,你覺得我會做出何種選擇?”
白澤西伸出手隔空點著對麵的幾人,“難道在你看來,在下真就如此愚蠢?”
“還是說,包司直覺得你的這一番說辭很是在理,能夠打動在下?”
“然後將人換成你?你?還是,在場的諸位?”
包燈聽著白澤西的話,下意識的抿了下嘴唇,心想這人絲毫不配合,真是有些難搞。
尋常人聽了自己這話,不說思考一下,起碼也要是客客氣氣,有來有往的,偏就這人不講規矩,絲毫不理會。
這讓他如何周旋是好。
“也不必麻煩包司直辛苦試探了,反正過了今日便就沒有以後了。”說著白澤西抬頭瞧了一眼昏迷的寧宛。
什麼意思這是?
包燈看著白澤西心中想著對方這話的含義。
不等包燈猜出一個二四五六出來。
白澤西便又說道:“不管爾等是知曉了還是一知半解,這會在下便就直接告訴你們,在下今日就是來鬆寧娘子上路的。”
“上路?”包燈愣了一下,對方將人辛辛苦苦的搬了出來,就是為了在這裡殺了?
那為何不直接在長公主府便就動手,那不是來的更快,既然能夠做到將人從長公主府上悄無聲息的帶走,那殺個把人不是來的更加輕鬆,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將人帶出來後,非的在這弄死。
這不是顯得很是多此一舉?
包燈不解。
許是看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也可能是心中一時的想法轉變。
總之這會的白澤西異常的好說話。
見對方疑惑,便又開口道:“寧娘子是我教中神諭選定的繼任聖女,終身不可婚嫁,然今時今日,寧娘子一不願隨我回歸,二又嫁為人婦,那便就是對我教神諭的褻瀆,既如此我便就要代替聖尊進行神罰。”
“胡說八道!”包燈往前一步,厲聲喝道:“寧娘子自來長安城後,便就一直住在大理寺中,從未與爾等有過來往,不過就是一清清白白的大雍尋常百姓,與爾等邪教有何乾係!”
白澤西不屑一顧,“普天之下,聖火沐浴之下,皆是我教去往之處,凡是我教信徒踏足之地,便儘皆教土。”
“爾等愚昧之徒,如何能明白被神諭所選中是何等榮耀,光輝之事。”
“當日寧娘子不願隨我離去歸教,今日又觸犯神諭,我便就隻能對她施於懲戒。”
“什麼懲戒?肆意決定他人生死?”包燈譏諷,“不愧是邪教。”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唯有真正見過神跡之人,方才明白我等的追求,包司直,”白澤西望向包燈的眼神定定,散發著堅定的光芒,“願終有一日,包司直也能得見神跡,屆時定然能夠理解我的一切。”
包燈:“不會有那一日的,即使有,我也不會覺得那會是什麼神跡。”
對於包燈堅定的語氣,白澤西不置宛然,眼中的神情卻好似在看著一個固執不願承認真理的頑童。
“好了,時辰也到了,人也都到了,懲戒也要開始,包司直感謝今日前來見證。”
白澤西轉身往崖邊寧宛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