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灰心...”長公主看著自己這才新婚便就丟了新娘的兒子,心中不由的心疼。
薛恒強笑了下,安慰道:“母親,我心中有數。”
“那便好,小丫頭可還等著你去接她回來,你可不能先放棄,倒下。”
“不會的,母親。”
“現下抓到了兩夥人,其中一夥正在回來的路上,想來應該快回來了。”
薛恒點點頭,“如今兒回來了,事情便就都交給我吧,母親您已經勞累了幾天,便就去好好休息,剩下的便都交給我便好。”
“如此甚好,你回來,我這心裡也是鬆了口氣,我叫他們留下一隊人馬繼續沿著江邊搜尋,魏延和包燈,我已經喚人將他們撤回來。”
長公主朝著外頭提高聲音喊道:“外管事。”
話音才落下,人便就從外頭進來。
長公主指著人道:“久之,先前那幾人都是外管事的看著,有什麼你便就與他說就是,”又轉過頭來對著外管事道:“你將先前審出來的與小郎君一道說說。”
外管事朝著長公主拱手,“小的明白。”
薛恒:“母親...”
薛恒話還未說出口,長公主便就揮了揮手,“去吧,你我母子之間不必如此,早一日尋到消息,便就能早一日將人尋回,這樣母親方才能早一日安心。”
薛恒定定看了下長公主,隨後轉身離開,而外管事則是朝著長公主拱手低頭,恭敬的跟著薛恒身後而去。
到了屋外,外管事腳步加快,幾步便就到了薛恒身前。
外管事低垂著眉眼,伸著手在薛恒身前引著路。
如同幾日前將長公主帶到暗室時一樣,將薛恒帶到那處暗室。
薛恒跟在身後,隨著外管事一步步,踏著昏暗的火把光,靠著牆麵由上而下。
光亮在身後越退越遠,逐漸隻剩下走道牆壁上的火把光。
前頭引路的外管事眼睛盯著腳下,餘光還不忘看向身後的薛恒。
今日回來的小郎君渾身氣質很是低沉,比之以往都不太一樣。
小郎君以往性子雖然冷清,但是還有一股子人氣在。
但今日這周身冷的讓接近的人不由精神緊繃起來,不得不嚴陣以待起來。
“裡頭的這幾人,殿下先前吩咐給喂了藥,原本是要直接處理了,但殿下說畢竟小郎君與小娘子是夫妻,所以這些人如何處理便就交予小郎君您來決定。”
外管事從餘光中瞧見薛恒點了下頭,心口這才鬆了口氣,還好,小郎君並沒有對自己感到不滿意。
“這是怎麼回事?”薛恒瞧著眼前綁在木樁上的李品,低垂著頭,看不出情況,薛恒走近了些,抬起手觸了觸鼻息。
幾近於無,感覺不到任何鼻息,薛恒蹙眉,從腰間常掛著的囊袋中取出一根羽毛放在李品鼻下。
隻見那根羽毛正在以極其輕微的幅度抖動著。
還活著。
薛恒朝後走去,身後立刻便就有人搬著椅子放在薛恒身後。
一眼都不朝身後看去,薛恒徑直便就坐了下去,正好便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