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發膏問題很大?”
“問題確實很大,若是說先前那墨香可能是無意間沾染上的,那這發膏可就不對了。”
包燈緊跟著問道:“如何不對?”
“這發膏可是近些日長安城中最為時興的一款,很受富人貴族家的小娘子娘子們喜愛。”
包燈上下打量了下對方,嘴裡也是不落下,“你這愛好可是夠廣泛的。”
不回答包燈的調侃,隻接著說道:“您說,什麼情況這屬於女子的發膏能夠染在一名男子上身?”
這女子身上的香氣若是想要染上其他身上,自然隻有親近之時方可。
而這長安城中近日時興,又能夠在富人貴族家的娘子間盛行,那想必這價格亦是十分可觀喜人。
“說不定人家是去逛樓子,從樓裡那些姑娘身上沾染上的也說不定。”
老大看著包燈沉默了兩息,猥瑣的笑了兩聲,“包司直如此說,可見從未去過這樓子。”
包燈梗著脖子,嚷嚷道:“你去過樓子你很光榮?”
老大搓了搓手指,笑得愈發猥瑣,“包司直這就有所不知了,這樓裡的姑娘雖然也是嬌貴的很,但是這樓裡用的胭脂水粉,日常用度與這尋常百姓都是有所差彆的,更遑論說與這富人貴族家的娘子們所用之物,那自然亦是有所不同。”
若是家中子女所用與這青樓女子用物相同,豈非亂大發了。
“樓裡的,嘿嘿,都是一些庸脂俗粉,哪裡能和...能和這些相比,對吧。”
老大語氣中彌繞著似淺漸深的輕浮和好似意味不明的暗示。
再者說便就是這價格和途徑上都不是一樣。畢竟這青樓女子用的東西,有些還要在裡頭加點小料。
而這些可不興加在貴女用的東西裡。
薛恒敲了敲桌子。
老大故作正經,舉著拳頭在嘴邊,假意咳嗽了幾聲,“這人身上的發膏味道是女子所用的,當時味道還在,想來在那不久前此人必是與一女子在一處,還是相當親近的距離。”
老大突然神神秘秘的壓低聲線,“最最重要的是此人腳上的那雙靴子,那是一雙官靴,靴子邊沿磨損不多,應是領用沒多久。”
官靴。
包燈與薛恒相互對視一眼。
會是那夜來府上赴宴的人員?
“那人想來並非府上老仆,應也是與我等一般,也隻是負責其中的一環,即便就是此刻去尋,恐怕也是尋不到蹤跡的。”
“除了這些,那人可還有其他特點?”薛恒問道。
老大所說的這些都是外在的線索,隨時都可以除去,更何況距離那天已然過去三天,即便是身上帶著這些味道,三天時間也足夠消散的一乾二淨不說。
便就是當時經驗不足,一時失察,待事後回過神來,必然也會將自身出現的破綻掩埋的一乾二淨,無影無蹤。
“這...”老大收斂視線,下意識開始回想當夜的情景。
但那人長得真的很是尋常,又加上刻意隱藏,那張臉倒是沒有如何記住。
“我等...那人隻負責開門帶路,之後..嗬嗬,我等也是直接翻牆出的府,倒是不曾留意過那人之後具體去了何處。”
包燈:“說了半天和什麼都沒說一樣,現在都這麼久了,到哪去找這人,既沒有畫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即便是那雙沒有老繭,無力的雙手,也是尋常的很,又能去那找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