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一開始你便就被賴主溥的情緒帶著走了,從那一刻起,你的心中對他便就隻剩下不滿的情緒,自然也不在意他話中都說了些什麼。”
“自然也不會覺得他的話中會有什麼重要的線索。”
是這樣子嗎?包燈有些懷疑自己,他是這麼容易被帶著情緒走的人?
薛恒對上包燈目光中的疑慮,“以往我們接觸的刑案,都是以旁觀的眼光在看,自然能夠保持住應有的理智,自然也不容易陷入對方的陷阱中。”
“而如今...”薛恒的目光沉沉,“如今我們不再隻是單純的旁人,無關之人,出事的是我們的親人,朋友。”
“自然容易帶入一些不理智的情緒,也更加容易被對方所影響。”
包燈麵露古怪,心中暗暗嘀咕,少卿這話說的是很有道理。
但是為何,他越聽越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包燈再次與薛恒對視,對方眼中神思清明,目光睿智冷靜,不夾一絲慌亂急躁之意都不曾有。
包燈突然如開了竅一般明白過來。
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
不是他不對勁!
而是這個不對勁的人是薛少卿!
誰家好人丟了新婚妻子,能如薛少卿這般冷靜自持,臨危不亂。
在麵對參與甚至可能策劃了擄走新婚妻子的賊人,卻還能夠絲毫不被對方的挑釁激起怒意。
反倒還從對方的話裡分析其中存在的線索。
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包燈猶豫為難了下,最終覺得還是問出口,“少卿,你是不是其實根本就不喜歡寧娘子啊?”
薛恒沒有想到包燈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一時間有些愣怔住。
這個問題讓他有些,可以說猝不及防了些。
自從寧宛出事之後,這些時日,其實他很少去想起她。
那個終日裡總喜歡鼓搗一些吃食,卻又不反感接觸屍體的姑娘。
雖然一開始總是有些不情願的意味。
不過後來相處久了,看得出來寧宛她對這些事情的態度很矛盾。
應該說是不討厭但也無感。
好似隻要有人叫她做,她也不是不行。
就像一頭有個性的驢,抽一鞭子走一步。
此刻若是寧宛本人在這聽到這一番話,便會告訴他,這都是為了生活。
誰想上班,誰想要一身的班味。
而不管是為了薛恒做吃食,還是剖屍驗屍。
這些在她看來都是上班,都是為了完成工作。
誰會為了上班,還主動增加工作量的。
自然是領導喊了,再去乾活。
若不是迫不得已,誰會願意主動加班,又不是真的有病。
見薛恒半天不說話,隻是在發呆,臉上不時露出一番悵然若失的表情。
包燈腦子感覺快要炸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發現了薛恒的秘密。
雖然知道當初陛下賜婚,他家少卿雖然有迫不得已,再加上時間緊迫等原因。
但他一直覺得他家少卿是對寧娘子有意的。
畢竟對方一直都是一個正經到不能再正經的性子。
而以往在他瞧著少卿與寧娘子之間屬實有些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