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薛恒不曾離開,見兩人終於露頭,上前一步。
不等薛恒詢問,胡仵作便就主動說道:“這些屍體雖然都被大火焚燒,但應該所處位置不同,所以這被焚燒程度也不大相同。”
“此次勘驗屍首共具十三,其中五人死於大火焚燒之前,割喉而亡,傷口深而寬,可見氣力之大,凶手與死者距離極近,應是麵對麵出的手,死者並未對此做出任何反抗舉措,當然也有可能當時的情況致使死者無法做出自救的舉動。”
這些屍體全都出現在處,方才那屋裡地麵上可還有一個大坑,說明此地有地下暗室存在。
不需的問,胡仵作心中也有數,他隻做仵作的活計便是,其他的不須他操心。
“至於剩下的八具屍首,除一具是真正死於大火外,餘下的全是死後方才被大火焚燒。”
除了那一具死在大火中的屍體,其餘的都是在大火之前,便就已然死亡。
而唯一的一具因大火而死的屍體,也是負責看守的侍衛。
不知什麼原因,對方一開始竟然並沒有直接要了看守的性命,反倒是之後的大火導致看守無法逃脫,這才失去了性命。
胡仵作將驗屍單直接放到薛恒手裡,“現在可與老夫說說怎麼回事了吧。”胡仵作直直看進薛恒的眼睛。
薛恒收起驗屍單,隻點了下頭,“胡仵作,這邊走。”說著話薛恒在前頭引路,帶著人去前廳。
前廳,視線交織間,胡仵作再次陷入沉默。
薛恒與包燈將胡仵作這些不在大理寺時日,長安城中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至於寧宛被擄走的事情,自然也說了出來,畢竟人都不見了,如何也瞞不住的。
更何況胡仵作還是以寧宛師父的名義來的。
不過兩人還是選擇掐頭去尾的將寧宛失蹤的事情說出。
不必所有細節,隻要胡仵作知曉結果便可,過程不須太仔細。
半晌,胡仵作神情複雜,語氣中不乏感慨的說道:“不曾想老夫我不過才幾日不在長安,你們幾個便就經曆了這麼許多事。”
“時也命也,許是命中注定的也說不好,。”
對於胡仵作這突如其來的說辭,薛恒並不如此認為,但他並沒有反駁他人的習慣,便將那點不適壓在心底。
“如今可尋到寧丫頭的下落了?”
包燈在一旁做著薛恒的嘴替,“還未,原本今日之前我等尋到一絲線索,隻是待我等尋了過去,才發現晚了一步。”
“還是讓賊人早一步逃脫。”想到他們總是慢人一步,包燈便就忍不住咬緊牙根。
“可是泄密了?”胡仵作眼底藏著探究的神情。
包燈抿緊唇角,最後低低嗯了聲。
包燈這副模樣,胡仵作心裡咯噔了下,眼睛微微張大了些,“是自己人乾的。”
語氣確定而不帶一絲猶豫。
薛恒點點頭。
包燈隻將賴主溥做的事全盤托出,其餘的事或多或少選擇隱瞞下來。
“話說回來,老頭子這次怎得是你過來?”
“我記得派過去的人是去尋的李仵作,他不在大理寺?”
前一秒還在說著案情,這後一秒突然便就說到自己身上。
一時間有些愣住,胡仵作看著包燈,窗外的風好似吹的他激靈了一下。
下一刻,胡仵作回過神來,扯著嘴角笑了下,道:“說來也是巧了,今日老頭子我剛回寺裡,便就遇到公主府派去的人。”
“我這不是想著既然是尋仵作,先前是我不在,所以你們才尋到李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