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哎,終究還是時間太短,那個鬼東西來不及進一步研製,奈何你們又咬的這般緊。”
“沒辦法,我隻能拚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為了不讓你們察覺,還犧牲了我那麼大的地盤。”說著還伸手指著遠處久久不曾熄滅的火光。
白澤西眸光深長印著點點光芒跳躍,聲音低沉帶著磁性,“就為了讓你們放這把火。”
“你看,我多難呀!”白澤西瞧著薛恒,笑的張狂肆意,一時間竟還有些歇斯底裡的樣子。
果然這世上哪有人能夠做到算無遺策,一點意外都不會發生。
前有張良計,後有過牆梯。
他薛恒能故意配合釣著餌,那就不要怪他在這餌料上下點東西。
既然想讓他做被吃的螳螂,那他就要讓自己變成那隻黃雀。
想著白澤西嘴角的笑意愈發的盛。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向我投誠,我可不是乾康帝,做不出卸磨殺驢的事情。”
即使隱忍,即使感官上的痛苦愈發的劇烈,薛恒麵上仍舊很平靜,“投誠?”
“白,郎君是在勸說一名朝廷命官改換門庭?”
隨著薛恒這一句話,護在身邊的侍衛唰的一下,手裡的刀已然拔出。
言下之意便是先前白澤西的話有故意裝傻的嫌疑。
白澤西絲毫不虛,隻是淡笑著說道:“我隻是在向薛恒薛郎君個人提出邀請罷了,薛郎君若是不同意便就算了。”
“我們少卿是瞧不上你的,你最好還是早點歇了這個心思的好,今日你必定是逃不了,不覺得這些很是天方夜譚嗎?”
“真是可惜,”白澤西聳了聳肩,狀若遺憾的道:“在下還覺得與薛郎君聊的很是投緣,特彆是在...嗬嗬嗬嗬。”
白澤西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神曖昧不清,很是做作了些。
“白郎君還真是豁得出去,為了能算計到我,就連自己也豁得出去。”
即便對方已經將話說到如此份上,薛恒卻仍舊一副我自巍峨山川,風不倒,雨不浸。
“哪裡哪裡,在下如何比得上薛郎君,自是薛郎君更勝一籌才是。”
“畢竟也不是誰都能如薛少卿這般毫不猶豫,一點情分都不留的將自家娘子當做誘餌。”
“哎!隻可惜了寧娘子還傻傻的蒙在鼓裡,絲毫不知薛少卿的冷酷無情是印在骨子裡的,如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般無二,若是知曉了薛少卿的真麵目,不知,還是否願意留在你身邊。”
白澤西的話清晰的入了在場人的耳中,卻無人敢開口。
不止是更多的人還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即便是那些還帶著清醒的人,也不曾開過口,好似全都默契般的啞了似的。
再黑的夜,一旦適應了,也是能瞧見些東西,更何況還是不過幾個拳頭近的距離。
此刻寧宛與胡仵作之間的距離便就是這樣。
透過好似遮掩的夜色,他眼神不明,帶著些許複雜的目光朝寧宛看去。
這次他沒有再刻意的說些什麼話,隻是安靜的看著,待著,不知在想些什麼。